他笑着点头:“对,电网负荷有上限,也怕起火。
这几年在设备科工作,对这个感触挺深的。
医院各个位置的负荷分级,配电优化方案,很麻烦,但必须重视。”
忽然又想起什么来,低头给金九华发了一条:“下雪了,怕电压不稳,让他们带个稳压器。
380V,三相补偿式的。”
她将杯子握在手心里,小心地喝了一口。
辣味有点刺鼻,但味道不错。
他很高兴,“谢谢。
这个预防感冒超级好用。”
她已经把辫子解了,头发散开,松松地披在身后,额头上的刘海是湿的,连那个红记也沾了水,莫名有种慵懒的美。
他看得有点呆,卢玉贞察觉到他的眼神,有点害羞地低下头去。
他用手在自己的额头比划:“这儿……像一朵云一样。”
她将刘海拨了拨,挡住了:“生下来就有。
以前上高中的时候,男生们起外号,管我叫小花脸。
我问了激光美容科,说可以弄掉,但不会太干净。”
“别去掉,我觉得挺好看的。”
方维忽然觉得这句话说得挺冒失的,就停住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她伸手又将可乐倒上:“多喝点,一瓶大可乐都熬了,得有一升呢。
你得多喝水,多上厕所,保障膀胱功能。”
他苦笑道:“好。”
他忽然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几包一次性床单和被罩:“这个挺好用,你试试。”
她接过去端详:“你挺爱干净的。”
“我家老大身体好,老二弱一些,以前每到刮风下雨,就要感冒好几天,幼儿园断断续续就没怎么上。
在外头用酒店的床单,也很容易过敏,起小疹子,得涂药膏,头疼死我了。
所以也是没办法。”
她想了想郑祥的年纪,原来他一个人带孩子很久了,大概已经七八年了。
结合着他的论文致谢,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家里出了意外,妻子去世了,留下两个孩子。
方维的手机忽然响了,是谢碧陶的语音通话:“方科长,高主任是不是遇到了很严重的医疗事故,他一直在咨询我怎么打官司。”
方维回答:“没有,只是防患于未然。”
“那就好。
另外……我想问你一下,咱们小区有没有长期出租车位的?我问了物业说不能买了。”
方维想了想:“那我帮你问问。”
“小区里的微信群吗,能不能拉我进去。”
卢玉贞瞧见了谢碧陶的微信头像,心里一动,小声道:“我出去一下。”
方维却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微微摇头,嘴里说道:“可以可以。
明天吧。”
他将电话挂了,松开手:“谢律师租了个跟我同小区的房子,现在算邻居吧。”
卢玉贞心中忽然有点莫名的复杂:“你们……”
“别误会,我们就是朋友。
相过亲,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