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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许清屿被打动,黄月珊点头,“是的,我们两家—”
话没说完,许清屿忽地合上手里的书,动作很轻,但黄月珊被惊了一下,连带着后面的云徽都吓了一跳。
许清屿掸了掸封面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如平常散漫的声音敛着一股凉意,“这点钱就想让我卖身?”
“你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黄月珊泪水挂在睫毛上,哭得梨花带雨,偏生许清屿连半个眼神都不曾给她。
“许清屿,你会后悔的!”
黄月珊哭着跑开。
许清屿将书放回原位,单手揣兜,嗤笑一声,“还没听够?”
云徽心一惊,端着水杯从转角出来,解释,“我路过接水,不是故意偷听的。”
许清屿扯唇笑了下,狭长黢黑的眼犹如深潭,嘲弄的开口,“所以就听了五分钟。”
云徽低头,“抱歉。”
女孩双手握着玻璃杯,桃花眼里倒映着他的身影,法式领口的长裙将漂亮精致的锁骨展现,有一缕发丝落在颈窝。
莹白的肌肤在灯光下像雪,又细又腻。
许清屿眼眸动了动,将视线移开,声音清凉如水,“听说你拿了黄月珊的东西。”
云徽怔了怔,“没有。”
那个钥匙扣,真的是你送给她的吗?
她想问,但终是没勇气问。
有人给许清屿打电话,他看了一眼来电人直接摁断,那边不依不饶又打过来,许清屿长眉蹙起,去到外面接听。
接通。
电话接通那边就传来着急的声音,“少爷,老爷病又犯了。”
许清屿低头点了支烟,声音清淡,“病犯了就吃药,或者叫医生。”
“老爷吵着让你回来。”
话落就听那边传来怒骂,还有扔砸东西的声音,阻拦声惊吓声不断。
“让那个畜生给我滚回来!
老子还没死,这个家轮不到他来做主!”
许清屿手臂搭在阳台栏杆,指尖猩红明灭可见,看着对面亮如白昼的大楼,“叫医生来给他打一针,一针不管用可以多打几针。”
“可是—”
“打死了我不追究责任。”
那话那头的人沉默两秒,“好。”
结束通话,许清屿站在走廊上抽完那支烟,回身看见云徽站在十步远的位置。
叶问夏说宿舍饮水机忘记喊水了,让她回去时到超市买几瓶水,云徽借了书准备回去看见许清屿在打电话,就站在里面等了会儿。
见他看过来,这才推门出来。
他靠着栏杆,清俊的眉眼下沉,薄削的唇抿直,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云徽抱着书走了两步又停住,回头温声试探的问,“我去超市,你去吗?”
“我还欠你一个冰淇淋。”
许清屿看她两秒,挑唇,“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