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习惯,用烟头烫人。
许清屿眉眼冷峻,手背上淡青色的青筋明显可见,腕骨用力,男人半点都反抗不了。
“松开他。”
云徽道。
许清屿这才大发慈悲的松手,本就站不稳的男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回身看站着的许清屿。
“你他妈谁啊?居然敢打老子!”
许清屿蹲下身,似笑非笑,“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听听骨头脱臼的声音。”
他眼里聚着森冷,眼梢下压,带着上位者的睥睨和压迫,瞧他的气质指不定是哪家的公子哥,因为一场酒得罪人不值当,男人酒醒了大半,也顾不得被打的事,爬起来逃也似的跑开。
云徽将烟头扔进垃圾桶,重新洗了个手,正要走手腕被拽住,她下意识的要抽回手,但许清屿半点不让,没用太大力却足以让她挣脱不开。
“放手。”
云徽蹙眉。
许清屿垂眼,视线落在她手背,刚被烫的地方已经红肿,“你的手要处理。”
云徽挑眉,淡声反问:“所以呢?”
“我那儿有烫伤的药。”
云徽笑了下,“谢谢许总的好意,但是不用了。”
说完她再次尝试挣脱要走,许清屿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感受她手腕用力,任她怎么想尽方法,都半点不松手。
云徽心里生了愠怒,漂亮的桃花眼直视他,一字一句的开口:“许清屿,我不想欠你。”
不管是大的小的,哪怕是一支药膏,她都不想欠。
许清屿神色一僵,拽着她的手慢慢松了力道。
得了自由,云徽活动着红了一圈的手腕。
“今天谢谢许总出手,但我自己可以应付。”
她与他擦肩而过,裙子的袖子碰到他衬衫衣料,似浮云掠草,空气中残留淡淡的清香,是她身上的味道。
许清屿洗了把脸,刘海被水打湿顺着额头往下滑,没入衣襟。
习惯性的在裤兜里摸烟,结果空空如也,烟盒和打火机都在包厢。
从另一边兜摸出一块薄荷糖,拆开咬进嘴里。
清新的薄荷味溢满口腔,掩盖红酒和烟的味道,许清屿从转角出来,看着一身白裙的女孩走远,叶问夏问了她句什么,她摇摇头推门进包厢。
楼下换了歌手在唱歌,一楼大厅坐满了人,陈子昂忙碌的在人群里穿梭,抬头时看见许清屿冲他扬了下手。
陈子昂很会处理人际关系,只这么一会儿大厅的人都已经跟他熟识,此时见他扬手纷纷跟着看过去。
许清屿单手揣兜,另一只手搭着栏杆,狭长的眼微敛,余光瞥见刚进去没多久的女孩又拎包出来,快步下楼。
薄荷糖被咬碎,舌尖卷起被咬碎的细片,三种味道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