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光是遇见,就已是上天恩赐,她不敢奢求太多,但她忘了许清屿是瘾,她逃不脱也戒不掉,她变得越来越贪心。
“我贪得无厌,想要你只属于我。”
耳边响起他的话。
她又何尝不是,想要将他占有己有,想要他和自己在一起,只和自己在一起。
沉黑色的门从外面推开,许清屿手里拿着蓝色文件夹回来,见她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长眉微蹙,将文件放下迈步过去。
“是不是觉得无聊了?”
他温声问。
云徽看着他,“你开完会了?”
“还没有。”
云徽还是看着他,“你是怕我无聊,专门回来看的吗?”
许清屿直认不讳,“嗯。”
“怕你觉得我带你过来又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等着,怕觉得冷落了你,更怕你不高兴。”
云徽望进他的眼,手指轻抚他的眉眼,将中间的皱痕抹平,“我刚刚听说,你原来喝到胃出血住了院。”
许清屿神色一凛,正要解释,云徽又道:“我原来给你求平安符,就是希望你这一生平安顺遂,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跟谁结婚?”
71、寄月
很长时间的静默。
许清屿只看着她,深深的看着她,如墨晕开的眼聚着万千波浪,在她指尖掠过眉眼时却又尽数收敛。
良久,他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话音满是不确定,怕这只是他的幻听。
云徽不答反问:“结婚吗?”
“结。”
没有任何犹豫的,紧紧握着她的手,海面下的波涛再也藏不住。
她从他眼里看见惊喜,喜悦,难以置信还有终于尘埃落定的放松,如在大海漂泊不知几何的孤独旅人,在黑夜中终于找到了那轮属于他的月亮。
从此之后,不再是孑然一身。
他吻上来时,云徽手勾上他的脖颈,是无声的回应。
许清屿愣了瞬,随即箍着她的腰跟自己贴近,力道大的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
直到此刻,两人才好似终于冰释前嫌,那道破碎的裂痕慢慢被修补复原,变回原来不曾损坏的模样。
怎么纠缠到休息室床上的她记不清,耳边只余许清屿在耳边低喘,一声声的呢喃—
“月夕,我的月夕。”
他直起身看她,细细吻过她的眉眼,脸颊,鼻子,最后回到唇上,然后不知疲倦的再重复。
屋内的温度慢慢升高,呼吸交织在一起,摩挲着她脖颈动脉的手在毛衣领口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