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织田信长捂着伤口的手背已经流满了血,但是与明智光秀对视的那一瞬间,他才恍然大悟:“他说你也是‘信长’……原来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哈!”
“信长屈居于信长之下,这种荒谬的事情实在是太好笑了!”
即使在他毫不遮掩的大笑声后,这个男人很快就被流进气管的血引得连连咳嗽,除了手掌之外的地方也布上了血色。
他的神情也丝毫不见软弱,只是冷肃的面容终于展开,轻快得几乎带着些与年龄矛盾的少年意气。
“别说什么打偏了。
以杀我为目标的话,这不是打得挺准的吗。”
三郎困扰道:“没办法啊,因为你随便抓历史人物才让我还有其他很多人穿越的嘛。
虽然也没有人拜托过我,但是有的时候,所有人都努力想让我活下去,结果你在里面捣乱什么的……果然还是会不爽?对吧小光。”
三郎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枪口仍然笔直地指向前方。
刚刚开过一枪、甚至瞳孔之中仍然映出鲜艳的红,他的眸光仍然如赤子般全无尘埃、绝不动摇。
与和他亲密站在一起的明智光秀相对比,正如镜像两侧。
“原来是输在了这里。”
织田信长道,“我以为我的敌人有时之政府、有时之政府的援军……结果回头来,你们的敌人只有我嘛。
嗤、哈哈……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五十年在人间!
无以计之数年在历史间隙!
纵然意图逆天改命,兜兜转转,今日与天相比,方觉只是渺小一物。
过往世事,皆梦幻似水。”
时至此时,再有多少的复盘、多少的揣测,也已经不必再说了。
就像是三郎的出现固然另明智光秀吃惊,但实则本就是预定之中的事情,吃惊的更多的是三郎的发言。
也像是深藏地下的为什么是真选组等人,本质原因其实是作为历史人物,脱胎于刀剑中的时间溯行军对他们的杀意实在太轻,以致于在织田信长未能反应的一开始不会被围攻。
更像是曾经与织田信长面对面战斗过,深知对方有能力催化刀剑为溯行军的明智光秀,吃过一次亏后从一开始就在警惕织田信长的佩刀,并早有提醒过土方等人。
还像是这最后一枪是因为比起时之政府的其他武器动静更轻、型号更老……是织田信长持续在整个战场、持续在三郎和明智光秀的注意力终于被所谓援军充分的调开后,才有的一击必杀的间隙。
所有的溯行军的行动全在主将的一念之间,真的是什么好事吗?
主将所疏漏的地方无人能够补齐,主将不曾关注的地方也无人能去在意。
只要不是时之政府能搅出大动静的武器,只要不是与溯行军本性对立、天然能引起溯行军注意的刀剑男士,杀死一个同样肉体凡胎的男人,又会有多难呢?
只是……能让这个男人的注意力离开的瞬间,就需要耗尽心力才可能达成罢了。
刚刚化为溯行军、又很快被围攻消灭的佩刀仍然被织田信长紧握在手,只是此时此刻,刀身上锈迹斑斑、残破不堪,只被男人支在地上,好一并撑出站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