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垂下眼眸,“你的脑子烧坏了,我和我姨娘都对你和萍姨满怀歉意。
但萍姨丝毫没有怪罪我们,只说世道艰难,要怪只能怪施害人,怎么能怪同样的受害者呢?
后来没多久,府里抓住了个手脚不干净的丫鬟,
搜查赃物找到了那只簪子,这才还了我们姐妹清白,但你的脑子已经治不好了。
大夫人素来好强要面子,自觉罚错有损颜面,直接找了个由头将萍姨和你逐出府去。
竟然打的是赶走苦主、假装无事发生的主意。
我和我姨娘也被禁足在院子里,囚禁了起来。
萍姨被大学士府赶出去,别府不愿再雇她,酒楼也都怕惹事更不敢雇她,她只得四处打零工赚些辛苦钱。
买不起好药,良叔没多久就去世了。
萍姨伤心欲绝,也害了病,奈何无钱医治。
她自知命不久矣,又背井离乡,京城中没有亲戚,只我姨娘一个好友。
只能通过府里其他交好的厨娘偷偷将你送进大学士府,托付我姨娘照顾你长大,而她在那年冬天就去了。
我姨娘认为是自己害了好姐妹一家,整日郁郁寡欢。
又为了我们姐俩,硬撑着一口气,在后院中苦苦度日。
可大夫人却并不想放过我娘,拿着为全家祈福作借口,让我娘初春时候连着几日跪在地上,
导致寒气入体,直接一病不起,没几日便去了。
最后只剩下我们姐妹俩艰难求生,还是去年老爷在大夫人的劝说下,
为了讨好将军,将我送入府中,咱们才过了这一年的轻快日子。”
林姨娘拉过林霜霜的手握着,
“现如今你也好了,咱们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三位长辈在天上,应该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