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拿起还是满着的酒杯——
温灼华蓦地出声。
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些压抑的汹涌。
“你就非要喝那个吗?”
这句话说得实在突然且莽撞。
温灼华几乎是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她轻吸了口气,又是那个一贯温和且有分寸、有边界感的温灼华:“不好意思,路哥,刚才那句话……”
路京棠却轻轻晃动了下手里的杯子,没什么表情的,“虽然我知道温小姐有些讨厌我,但我还是想问——”
温灼华:“?”
“我喝口矿泉水,到底是犯了哪门子法?”
温灼华:“……”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放在路京棠另一边的那个玻璃瓶。
俞越没听他们在聊什么,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温灼华投过来的目光。
他一向会来事,飞快把瓶子递过来,问温灼华:“喝点水?”
很好。
温灼华这次清清楚楚看见了瓶子上的“矿泉水”
三个大字。
说不上来的,她只觉得自己有一种好心全喂了狗的痛苦。
她扯了扯嘴角,业务娴熟地道了个歉:“为我的莽撞自提一杯。”
说完,仰头将刚才没喝完的那杯水一饮而尽,敷衍得很像那么回事。
路京棠只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好笑和愉悦。
他颇为骄矜地“嗯哼”
一声,也端起了自己那个杯子,甚至还问了句:“温小姐这次不拦着我了?”
好记仇一男人。
温灼华颇为熟练地扮演一个情绪安抚者,语气平和地解释:“我怎么会拦你呢?我是在……”
路京棠单挑了下眉。
温灼华却蓦地有些解释不下去了。
她本来那句“帮姚叔监督你不要喝酒”
,全都塞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