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经常见许香禾,却从来没有对许香禾有过异样的感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种奇特的感觉令他很不安,习惯了掌控局势的萧容庆不喜欢被一个人牵着走的感觉。
更令他无所适从的是,他居然无法抗拒想去撷芳殿的念头!
他自问是一个擅于控制情绪的人,但一面对舒云羽之时,他总会不自觉的破例,做出一些不合时宜之事。
他堂堂摄政王,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萧容庆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生,所以今晚他不允许自己再去撷芳殿,不该做的事,就该克制。
萧容庆在与自己作斗争,相比之下,撷芳殿这边的舒云羽完全没有这种烦恼,因为她知道萧容庆这人一向出其不意,当她认为他不来的时候,他会突然出现,但当她以为他会来的时候,却偏偏不见人影。
是以她现在都不去琢磨他的去留,随他吧!
反正他不按常理出牌,她已经确定自己有了身孕,也就不再期待他的到来。
没了压力,云羽也就不再失眠,躺至帐中很快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云羽被渴醒了,她揉了揉眼,迷糊之间,恍惚听到有帐外有细微的动静,该不会是萧容庆来了吧?
可他若是过来,应该直接入帐,不至于在外头吧?
他那人一向不会亏待自己,以往他也时常夜半时分才过来,但回回都在她枕边躺着,所以外头的动静又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又是皇后派来的人?可皇后应该问过秦太医,她应该确定她有了身孕,没必要再偷龙转凤吧?
该不会是其他的刺客?一想到这种情况,云羽立时紧张起来,她迅坐起身来,摸出藏在枕下的匕,快将其拔出,掀开帐帘定睛一看,这才现桌畔的确坐着一个人。
他的衣服颜色大都很暗淡,可这些暗灰的色调却在他身上散着矜贵之气,尤其是在烛火的照耀下,雀蓝的衣料流淌着静谧的辉光。
幽暗的烛火映照出他完美流畅的侧颜,云羽有一瞬的失神,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是梦还是醒。
揉了揉惺忪睡眼,云羽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将匕丢至一旁,
“原来是你呀!
我还以为又有刺客呢!
你来了怎的不入帐,坐在桌边做什么?”
萧容庆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挑眉洒她一眼,“这么期待本王入你的帐?”
很期待吗?倒也不至于,“咱们之间也就那么点事儿,你来我这儿不就是入帐交功课的吗?”
此话一出,萧容庆面沉声肃,“你就是这么定义本王和你的关系?”
云羽一脸懵然,仔细斟酌着,难道她说错了吗?“那应该怎么说?棋手与棋子的关系?”
萧容庆轻“呵”
了一声,冷嗤道:“你要这么认为,倒也没错。”
“听你这语气,我似乎没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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