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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本就荒芜,又怎好带你涉足、染了满身风尘?
可我又忧、我自知你满心满意的都是风渝师弟,却也期望着你在知道了真相后能选择我;也怕匆匆,可我仍要赌一把,只求换取与你的片刻欢愉。
若你未生半分情愫?
无需消磨通透,我想也该悟尽、几分距离间隔开的朦胧。
镜安,若有来生,我不要再是萧氏的双生子,你也不要成为被人们所恐惧咒骂的魔头;若有来生,我定要再寻回你,也必要与你游遍天地。
事已至此,落子无悔。
勿念。
萧辞渊
苏镜安看完,反而平静了。
他仔仔细细地把信纸收好,装入信封里,然后慢慢地下了楼。
他看着小竹楼,似乎要把它牢牢地记住。
而后,把信纸放在了下面的传送大阵里。
“你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站在悠暝司的门口,倾池突然问他,“我没有了解过这里,但我又确确实实是这里的产物。”
“我不清楚。
但只要走进去,历经厮杀不丧本心,便能取走愿望。”
苏镜安摇摇头,“他也同样不清楚。”
“只是走进去就可以带走吗?”
倾池问着。
“你要知道,最深处并不好走。”
苏镜安擦拭着剑刃,“传说中,没人能完整地到达那里。”
“可你带走了我。”
倾池笑了笑,拉着他走入了大门。
刚刚迈入大门,剎那间,寒风削骨的疼痛从苏镜安的之间钻入,像是要把他的灵魂切割成千万碎片。
他别无选择,只能抓住倾池,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那疼痛消失的时候,倾池也回到了剑中。
苏镜安握着剑,迎着嘶吼的风而立。
他知道,有些战场只能自己一个人面对的,他别无选择。
无声地敌人就在他的身侧,萧辞渊依旧不见踪影,更让他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