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颤巍巍地坐下,见丁禾拿起眼罩和口罩绕到他背后赶紧仰起头看着他说:“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看见了,但是接下来不许看了。”
丁禾说完给他戴上眼罩和口罩,又用绳子把他两条胳膊绑在了扶手上。
徐恺乐趁这个工夫搬了个厚厚的靠垫放在扶手椅前面,盘腿坐下之后毫无预警地上手了。
牛的眼睛一直闭着,逐渐适应了光线才睁开,视线缓缓聚焦到丁禾脸上。
“无法……超越的……爽……”
丁禾勾起嘴角,“行了,休息一下吧。”
说完他直起身,正看见徐恺乐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
丁禾走过去问。
“没事儿。”
徐恺乐摇摇头,擦过他的肩膀走到落地窗前垂下头看看街上的车流,又抬起头眺望远处。
夕阳垂暮,阳光更温柔了。
徐恺乐闭上眼感受脸上的热意,头脑有些恍惚。
是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很快乐,跟喜欢的人一起做虽然有点奇怪,但心里那种说不清的感受无疑也是正面的。
丁禾非常有心,那么多次关注内心、温柔对待,在这个大多数人都只走肾不走心的圈子里这样的人太难得了,更难得的是,自己就是那个被温柔环抱的幸运儿。
这种相处让徐恺乐想起那个网上的老梗——我有病,你有药。
他有药,而且愿意给。
但他能给多少呢?可以自私地为了得到更多去尝试一下么?徐恺乐回头朝卫生间的方向看了看,跟着摸摸口袋里的烟盒,又看向远处。
丁禾洗完手出来那个牛还在椅子上瘫着,他路过时拍拍他的肩,之后走到落地窗边从背后抱住了徐恺乐的腰。
屋里还有个大活人徐恺乐不好意思,抓住他的手拽了一下,可那两条胳膊却箍得更紧,死死把人勒在了怀里。
徐恺乐放弃了,侧头小声说:“你可真是睚眦必报。”
“你说错了,这可不是报复。”
丁禾一笑,贴着他的耳廓轻声耳语,“你听到他说的话了吧?无法超越。
你信不信过不了几天他就会跪在地上求我再来一百次?”
“不信。”
“那你信不信他,打心眼里感谢我?”
徐恺乐愣了一瞬,微微点了点头。
“活在阳光下还是挺开心的吧?况且这都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谁也没强迫谁,对吗?”
徐恺乐还没答话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像是深深吸气后吐出时发出的颤抖、叹息。
“松开吧。”
徐恺乐低头拽拽腰间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