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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恺乐是被压醒的。
早上浅睡眠时他总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压得难受,动一动压力就没了,接着睡,一会压力又出现了。
折腾了一会他睡不下去了,摸着黑按开关打开遮光窗帘,一回头差点被吓死——床上有个男人,正冲他笑。
徐恺乐假装眼睛不适应光线,抬起手捂住,同时拼命在脑子里搜索记忆。
昨晚回到酒店丁禾跟过来,说了几句有的没的,之后洗澡、吹头发、睡觉,没了。
对,没了,什么都没发生。
确定了这点他立刻有底气了,放下胳膊问:“你怎么睡在我床上?”
“你不记得了?昨晚骚成那样,天亮了就翻脸不认人?”
徐恺乐猛地坐起来,“不可能!
我喝啤酒从来不断片儿!”
“好吧,逗你的。”
丁禾也坐起来,腿一盘看着对面的人笑,“你让我自便,我就图方便睡这了。”
这台词怎么那么熟?不对,不对,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徐恺乐皱皱眉,突然一下想起来了。
“我没让你‘自便’,我说的是‘拜拜’。”
“不对,你说的是‘自便’。”
丁禾言之凿凿,徐恺乐心虚了。
毕竟困成那个样子,真的说完不记得了也有可能。
可是再怎么说他也不应该随便睡在别人床上啊?边界感哪去了?
徐恺乐皱皱眉。
“行了,甭管我怎么说的吧,你赶紧……”
说话间他眼睛往下一扫,就看见,赶忙移开视线,“那个……赶紧……穿上裤子回你房间去。”
“好歹让我洗漱一下吧?我顶着这么个脑袋怎么出去见人?”
“快点儿。”
徐恺乐说完下床去行李箱里找了条裤子穿上,然后去上厕所、洗漱。
刚刷完牙丁禾进来了,站到他旁边拿起了昨晚用的一次性牙刷。
“看起来挺精致个人,护肤程序怎么这么简洁?”
丁禾看着洗手台上仅有的两个分装瓶感叹,“天生皮肤好就可以任性么?”
徐恺乐不理他,往下巴上抹点肥皂开始刮胡子。
丁禾拿起徐恺乐的牙膏挤到牙刷上,伸进嘴里边刷边含含糊糊地说:“刮胡刀你用完借我用用。”
“不行,这东西有风险你不知道吗?”
“你是怕我嫌弃你还是怕我用完你再用会有风险?”
徐恺乐没回答,手指着装备品的盒子说:“那里边儿有一次性的。”
丁禾点点头,专心刷牙。
徐恺乐刮完胡子洗了把脸,刚擦完门铃响了。
他心说不好,手机忘开机了,肯定是李星雨打不通电话过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