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牛有什么可准备的?徐恺乐觉得好笑,张嘴怼他:“有什么可……”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闭上嘴不说了。
“挺憋得慌的,但我还是愿意遵守你的规则。”
丁禾停顿一下,看那人不说话继续逗他,“昨天夜里我差点儿跑马,你知道我梦见什么么?你。”
虽然不想聊这种话题,但好歹身处公共场所不像在丁禾家里那么紧张,徐恺乐还是尽力不露怯,迎着他的视线问:“梦见我什么?”
“美好的愿望实现了。”
徐恺乐想不到这人居然意淫到这种程度,还大言不惭地说出来,瞬间被气笑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脸’字儿怎么写?”
“想爽就不能要脸。
你怎么说?”
徐恺乐听到“想爽”
两个字心里无比踏实,点点头说:“行,不过我有两个要求。
第一,玩儿到结束,别弄别的事儿。”
“可以。
第二。”
“别喝酒。”
“好,陪你。”
这话太亲昵了,徐恺乐愣了一下,还没想好该怎么反应包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服务员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丁禾站起来给徐恺乐介绍了一下,几个人握手之后落座,刚寒暄几句陈佳佳到了。
她进门跟几个人打了招呼,之后坐到徐恺乐旁边冲他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徐老师,我邀请你的时候把时间说错了,没耽误你的事儿吧?”
徐恺乐笑着摇摇头,“没事儿。”
丁禾探探头,隔着徐恺乐对陈佳佳说:“这点儿事儿还能办错,下不为例啊!”
“知道了——”
陈佳佳拖了个长音,又冲徐恺乐笑了笑。
得了便宜还卖乖,也不知道演给谁看。
徐恺乐腹诽,斜眼瞥了丁禾一眼。
丁禾权当没看见,再次捧起了菜单。
这次只是入围,庆功宴阵仗不大,到场的只有各个阶段的几个负责人。
徐恺乐一个从来没上过班的人,对“同事”
这种社会关系的理解几乎都来自网络。
网上能看到的事件当然都不是什么正面的例子,除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就是欺上瞒下、捧高踩低,但当他真正接触到这么一群人之后,刻板印象被狠狠地敲碎了。
席间觥筹交错,人们推杯换盏,不管手里的杯子装的是酒还是饮料都没有人挑刺,不管说话的人是什么性格态度都很真诚。
徐恺乐很容易就融入进这个群体,大声谈笑,大开大合,可又在某些时刻轻易地抽离出来,以上帝视角冷眼旁观。
对于自己这种大起大落的情绪波动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低落还是丧气都没关系,一会就好了。
徐恺乐假借低头吃菜神游了一会,放下筷子后无意间一侧头,立刻接收到了丁禾的视线。
他微笑着摇摇头,之后离开包间去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