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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不是勉强,从木棉讲话时略显期待的目光来看,他是真的觉得坐地铁还不错。
涂抑本应该瞬间就同意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始终有一丝不安。
“不走吗?”
木棉的催促打断他的思绪,这人平时车来车走,不知道学校附近的地铁站在哪,还得靠涂抑带路。
“这就走。”
涂抑想了一会儿,带着木棉朝左边的街口走去,路上,他飞速给某个人发了条信息。
叮。
电影院里不知谁的手机亮了一下,旁边的人拍拍他的手臂:“快关了。”
“恩。”
那人明明同意了,却在看到消息的瞬间猛地绷紧全身,接着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对着身旁的女伴小声道,“我、我出去回个消息。”
这场电影两人期待了很久,此刻正演到高潮他却要为了条消息放弃掉,女伴十分不解:“不是吧你,谁啊必须现在回吗?”
那人点点头,不好再站着和女伴讲话,赶紧一路说着抱歉一路从过道小跑出去。
到观影厅外被灯光一照,才显出发白的脸色,
他慌忙打字回复,好像生怕对方多等一秒似的,直到消息成功送达,他才劫后余生般长输一口气。
而后他想到什么,拨通了一个人的号码。
“喂?华双!”
“潘逢臣?怎么了?”
没错,这个人就是涂抑的室友之一潘逢臣,而他拨通的电话主人叫华双,是涂抑另一个室友。
“刚涂抑给我发消息了!
他有没有给你发?!”
“卧槽!
我看看!”
电话那边一阵窸窣响,接着听到华双长松一口气,道,“谢天谢地,没有。”
潘逢臣放心道:“那就好,哥们儿,你算是捡了条命。”
华双问:“他说什么了?”
“还是地铁那事儿。”
潘逢臣道,“他让我重复一遍坐地铁的流程。”
“不懂了......”
华双在对面沉默一会儿,“他最开始让我们假装欺负他,现在又一直问地铁的事,他到底要干嘛啊?”
“你管他干嘛?”
潘逢臣想起开学前几天的噩梦就牙齿发寒,“疯子想干嘛是我们能看明白的吗?咱就照做就行了,不然你还想他再拿着刀威胁你一次啊?”
“不想!”
华双大喊。
两人同病相怜地默哀了一会儿,华双又道:“你说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咱们找了老师他也没受处罚,给校长写的匿名信也石沉大海,连最基本的坐地铁的生活能力都不会?”
“不知道......”
潘逢臣压低声音道,“我只知道他一定不是个普通人。”
“唉。”
华双难过地说,“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大学竟然遇到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