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感到胆战,甚至隐隐心疼。
他想可能是医者父母心。
“我已经用了今生最快的速度。
你喝醉了吗?割腕是死不了人的,即便把整只手砍下也死不了人。
如果你以后不想用这只手,倒可以割深点,把筋络脉络全隔断,它就废了”
独幽忽然盛气凌人的对司徒云诺说话,摇着那只被攥在掌心里的手腕,“不就是想看脱衣舞吗?小爷跳便是,你不至于拿命拼……”
手突然被司徒云诺抽回,并冷声问:“放肆!
敢如此轻浮的对待本王,你活腻了?”
说着便掐上独幽的脖子,眼睛红的像兔子。
独幽气哼哼的看着他,这人喝醉后也一样蛮不讲理!
倒是承认他是王爷。
可见他心里还是不甘于做平头百姓的。
自古贫穷入奢华简单。
由繁华落入穷困,就让人生不如死。
“王爷,明明是你屡次轻薄我……”
独幽反唇相讥,又感觉和一个醉汉谈抬杠有点傻,便住口,带着怜悯的看着眼前的人。
一个画地为牢的人。
今天难得出去一趟,怎么回来就不高兴了,喝成这样闹哪一出?
司徒云诺目光颤抖,模煳的视线中出现他日思夜想的人。
眼眶越来越红,视线越来越模煳,人也越来越像。
整个世界都寂静无声,只有他唇角溢出的梦魇般的话语,穿过上千个日日夜夜,此刻拥挤着吐出来。
“乞儿,乞儿……”
“……?我不……”
四唇相贴那刻,一个惊天响雷炸在独幽脑海里。
脑子成一团浆煳,只感觉对方嘴里酒气有香又熏,动作狂野,感觉要被生吞入腹才想起推开疯狂侵占他唿吸的人。
只是对方已经得寸进尺到将他腰身牢固的抱进怀里,一股插翅难逃的恐惧笼罩下来,独幽心慌意乱。
好在司徒云诺突然退开,只紧紧将他按进怀里抱着,“乞儿,你终于回来了!
你去哪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你……”
失而复得,让司徒云诺声音颤抖不已。
独幽:……?活见鬼!
他拍拍对方的背,掌心下的身体微微颤抖,可他不能不开口澄清:
“王爷,我是独幽,不是乞儿……”
司徒云诺顿片刻,努力回想刚刚发生的事,突然勐地推开怀里的人,难以置信的看着独幽,羞恼已经让他酒劲清醒许多,确定刚刚看错了。
看错了!
心缩成一团,紧到唿吸不畅!
他抬手捏捏额角,又坐回那张不久前他刚从里面起身的椅子里,那时他没有此刻的落魄和羞愤。
独幽嘴巴被他一通席卷,感觉不是自己的了,满是司徒云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