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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也有尊严的,好比我的猫……”
司徒云诺勐然发现,这是他第一次说“我的猫”
。
三年的陪伴,好像从现在才正式走进他的生活。
这个改变,司徒云诺不知道为何,只感觉有只猫也不错,如果它不舔自己的话。
“你不需要过份维护尊严,我又不会苛待你,大家相安无事,相敬如宾!”
他松开手转身往房间去,同时让渡川开饭。
渡川领命忙去吩咐厨房准备,这是他主子第一次要求开饭。
一向都是被逼着吃饭的。
独幽愣怔在院子里,看着那抹被风吹动发丝的背影,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
凭司徒云诺霸道的性子,以后想相敬如宾,好像不太现实,可离开前的言谈举止,确实无可挑剔。
正想着就听司徒云诺头也没回的喊一声“独幽!”
轻的像风,但确实是在喊他。
独幽眼角余光扫一眼树下挂的猫笼子,步履蹒跚的跟上去,想着司徒云诺既然知道猫有尊严,何必把它禁锢着,想提到哪就提到哪,想挂到哪就挂到哪。
自己想晒太阳,猫未必想。
或者猫喜欢的是卧在他怀里晒太阳。
同时独幽也发现,他和这猫有同一个主子,也一样失去自由。
主子什么都懂,可人家就非要这样做,谁能怎么滴他!
笼子里,白猫一直闭着眼睛捂着耳朵,由始至终没出一声,仿佛不存在一样。
不看、不说,不听,
是否就能不思不想?
只因不念,却不忘,才有它几百年来,几世追随的情殇……
渡川从厨房回来,就看见龙泽大摇大摆的进来了,直直朝独幽走去,看上去心情好像不错。
独幽还没进屋,见他来又退下台阶迎上去,心情也不错。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来看看猫。”
简单直接,独幽多少有点失望,还以为来看他的。
龙泽又问:“你怎么也在这?”
“昨天我被人揍,王爷救了我,所以……”
“谁揍你?”
龙泽蹙眉扫过他的全身,发现他捆绑的脚腕,“没事吧?”
“无妨。”
“那就好!”
龙泽抬眼扫向菠萝蜜树下的猫笼子,眉头皱的更紧,过去就想把它放出来。
“怎么又关起来了?”
想起昨天晚上它窝在自己身边睡觉时的情景,再看看此刻被关在笼子里随秋风摇摆的场景,龙泽心里的柔软,变成一块坚硬的岩石,咯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