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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诺兰拎着外套,往门内走去。
白薇连忙跟了上去。
几近深夜,大堂里不见人影。
吊顶的大灯已熄,只留着几盏壁灯照明。
白薇穿过大堂时,忽然听到一阵轻笑。
她足下一顿,转头便看到了半倚在窗子边的贝拉夫人。
贝拉夫人红裙曳地,靠坐在窗台上。
她手里拿着高脚杯,杯子里漾着棕红色的酒液。
她身后的窗台上摆着五瓶起了木塞的红酒瓶。
“没想到大人也挺浪漫。”
贝拉夫人似乎有些醉了,双眼迷离地看着阴影里的诺兰。
她侧过肩,拿酒杯点了点窗外的方向:“我都看到了,你们在雨里缠缠绵绵,难舍难分。”
从这里往拱形的石窗外看去,正好能看见小树林通往大堂的一截小道。
诺兰没有反应。
贝拉夫人似乎觉得无趣,于是转头对着白薇道:“你叫什么名字?”
“薇。”
白薇眸光平静,“我叫薇。”
贝拉夫人一愣:“薇?”
忽然,贝拉夫人咯咯地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也叫薇?果然啊,东方的妖精除都除不尽。”
“你不知道吧?”
贝拉夫人神秘地眨了眨眼,“莲夫人和她从东国带来的女儿,不是人。”
诺兰皱了皱眉头,正要开口却被贝拉夫人打断。
“嘘。”
她说,“你不必为她辩白。
已经有很多人被她们迷得神魂颠倒,很遗憾你也不能幸免。
妖精迷惑了亨利,好不容易她死了,谁想她的女儿也不遑多让。
现在她的女儿终于死了,大快人心。”
亨利,瓦多佛子爵的名字。
“贝拉夫人,你醉了。”
诺兰转身就要走。
“跑什么?我又不咬人。”
贝拉夫人勾起红唇,“我不咬人,妖精才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