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说罢,她起身便要离开,谁知江笑书却一抬手,挡在她的胸前,黎慕江一瞪眼,江笑书又把手讪讪的缩了回去,黎慕江问道:
“你还有事?快说。”
“当然有,”
江笑书连忙道:
“你可知道每年六月廿四的观莲节?”
“……知道,那又如何”
“一向听闻长安繁花如锦,那牡丹花你我已经见过,不知三日后的观莲节,黎姑娘可否赏光来长安城东南面的芙蓉园赴宴?一同喝酒赏荷?”
“不去,”
黎慕江果断的答道:
“我很快就要离开长安了,也许今天,也许明天。”
说完,她一个翻身,就已翻出了窗口,消失在夜色中。
江笑书没能及时拦住她,十分失望,但还是对着茫茫夜色扬声道:
“唉……那我祝黎姑娘前路漫漫,一路坦途。
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已经走出数丈远的黎慕江突然停了一下,然后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轻声道:
“白痴。”
…………
片刻后,江笑书已经坐在了雍州衙门的一处牢房外,他已验完了白日前来劫人的那三个贼人的尸体,果然如他所料,这三人身上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
而此时,他正在审问一个犯人。
这犯人自然就是韩抚了,说来这韩抚真算是背到了极处,前日被抓时就已经饱受惊吓,好不容易逃脱,都快跑到牡丹花海了,江笑书一闷棍把他敲了下来使他再次被捕;张谦君把他丢在石头边许久没回来,他便开始幻想张谦君被对头给杀了,自己能逃脱,谁知道张江二人同时返回,自己还被江笑书一通阴阳怪气。
回到长安,被点上穴道后的他捱了半日,好不容易盼来了三个同伙来解救他,可谁成想同伙也被打掉,心情几上几落的他,此刻已是心如死灰,可是他却仍是强装镇定的坐在椅子上,等待江笑书开口。
江笑书眯着眼打量了韩抚许久,突然问道:
“韩郎中,你有一个七旬的老母亲王氏,还有一个与你成亲三十多年的妻钟氏,你们育有一子一女,大儿子叫韩文轩、二女儿叫韩荷。
我说的可是不错?”
韩抚点点头,语气平淡的道:
“不错!
那又如何?”
江笑书眉毛一挑,似乎是思索了一番,然后猛的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道:
“嗨呀,你瞧我这记性,韩大人生性风流,还有两个私生子,他们被你送给了家乡的穷亲戚抚养,一个化名汪显,还有一个化名万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