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书依言坐下,他想了想,问道:
“你既然要去找人,目的地在哪儿?”
“京城。”
黎慕江回答道:
“向东一路去京城,沿路打探他的消息。”
江笑书心中一动,说道:
“我家便在京城啊,到时候你可以去我家坐坐。”
“好啊,”
黎慕江爽快的答应了,她问道:
“你家在京城何处?”
“我家宅子在北城。”
“北城?我想想,”
黎慕江想起了那形容秦城格局的歪诗,便道:
“北面将军南面臣,居中天子镇天门,东边累死潦倒客,西城清闲富贵人……哈,江笑书,你难道是将种子弟?”
“将种子弟?”
江笑书听见黎慕江这样描述自己的出身,略一琢磨,倒也贴切,便道:
“也算是吧。”
“你自幼在京城长大么?”
“是啊,”
江笑书叹道:
“可惜了,五年前被送去天绝门,此后便只是过年才能回家咯……说来老子就有气,那天绝门所在的琅琊,当真寒酸得没边儿了,一整个郡加起来都不及半条长安街,连青楼……青砖碧瓦的酒楼都只有两三个……”
黎慕江并未听出江笑书言语中的不尽其实,她打断了江笑书:
“五年前……京城生过一件大事,你知道么?”
江笑书一拍大腿:
“你说的是荒狼王拓拔志一行惨死于京城的事儿吧?”
黎慕江听见拓拔志的名字,神色有些黯淡:
“不错,你可听说具体生了什么?”
“嘿!
岂止是听说……”
江笑书夸张的说道:
“您猜怎么着?当真是是巧碰巧,问对人了!”
“哦?”
江笑书裂开嘴坏笑道:
“因为当时破了这案子的人,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