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上下打量江笑书,有些戒备的开口。
江笑书眼睛仍望着对联,手指朝伙计勾了勾。
那伙计缓步走到江笑书面前,却突然足底一软,“啪!”
的一交跌倒在地上。
那伙计狼狈的起身,心中暗道今天闯了鬼,骂了句格老子,谁知刚走了两步,又是腰间一酸,再次摔了下去,比上一次还要重几分。
那伙计跌坐在地,四处张望,只见店中只有自己和江笑书二人,而江笑书始终在看对联,那自己又怎么会连摔两跤?
伙计再次起身。
“仙人板板……”
话音未落,那伙计又狠狠的跌倒在地,这一次比上两次加起来还重上数倍,直摔得他屁股都要成了八瓣。
“啊——”
伙计大声呼痛,不住揉搓自己屁股,他此时心知自己连续这样摔倒,定然是有人捣鬼,便一面揉屁股,一面四处张望,可店中又哪有第三个人?
那伙计思及此处,便看向了江笑书,见江笑书眼睛仍是看着对联,可嘴角却不自觉的翘起。
那伙计火冒三丈,跳起来冲向江笑书:
“老子就知道是你这个龟……”
话音戛然而止——江笑书手指一推,锋利的长剑弹出,恰巧横在了伙计的颈前。
江笑书转过身,满脸不屑: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
那伙计被吓得不轻,结巴道:
“你,你又是谁?想干什么……”
“嗯?”
江笑书鼻中冷哼一声:
“我看你刚刚还没摔痛。”
那伙计立刻会意,忙不迭的改口:
“啊啊啊,这位公子爷,您到小店有何贵干?”
江笑书打量药柜,桀骜的道:
“来药店自然是买药,难道不买药买你的命么?哼,我看你的命也值不了几个钱。”
那伙计见江笑书飞扬跋扈的模样,可偏偏又面生得紧,心中好生不解,便壮着胆子问道:
“公子爷怎么称呼?”
江笑书摸出一道官照:
“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我是武举人张谦君。
你们巴郡张县令是我亲堂哥,我来巴郡访亲,替他办事,你竟敢如此无礼?谁给你的胆子?”
那伙计卖药数年,自然见过不少达官贵人,自然看出江笑书的举人官照并非伪造,又听说对方是县太爷的亲戚,立刻便换上一副笑脸:
“唉,张公子,您为何不早说呢?还和小人开了个小玩笑,险些起了误会……”
“少说废话,景天、徐长卿、龙葵、飞蓬、花楹、重楼……这些药材,一样抓一两,包好了送到县衙后门去。”
江笑书居高临下的看着伙计,见对方仍自扭扭捏捏,便质问道:
“还不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