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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旸有理有据,顿了下,淡淡道:“况且,在最后这里,沈留是有情绪波动的。”
“对,我正要和你说这里。”
周鸣道,“沈留的抱负在沈家之外,但却囿于沈家不能施展,这里的情绪更像是沉痛——”
“如果是他无法选择,被迫困在沈家,我认同沉痛。
但回沈家振兴家业是他与生俱来的宿命和责任。
一边是割舍不掉的家族,一边是真正的理想志向,挣扎比单纯的痛苦更合适。”
“……”
两个人各自坚持自己的想法,谁也说服不了谁。
周鸣病急乱投医,一把拽过言川:“你说,我们两个谁有道理!”
言川:“……”
褚旸的视线跟着望过来。
言川再度:“……”
周鸣:“你抖什么。”
“……”
顶着两人的死亡视线,言川机智地祸水东引,“为什么不问问许老师呢?”
周鸣:“……许老师今天没来片场!”
言川由衷发问:“那为什么不能给许老师打电话呢?”
周鸣:“……”
周鸣在打扰许淮休息,和掰扯清沈留的情绪点之间摇摆不定。
最后,工作脑获得压倒性胜利。
周鸣认命地从一堆文件中翻找起手机。
褚旸:“……他加上最后这段剧情的时候,你们两个没沟通过?”
“他半夜来的灵感,凌晨三点给我发的文件,我早上起来才看到,总不可能再把他吵醒跟他讨论剧情吧。”
周鸣边说边解锁手机,“也不知道他这个点儿醒了没。”
手机锁屏上,明晃晃地挂着“10:45”
的时钟。
褚旸盯了会儿,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他什么时候回美国?”
“都毕业了还回什么美国。”
周鸣浑不在意地道。
褚旸:“那在东八区过什么美国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