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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红烛知道您待奴婢的心意,可这深宫里的日子太难了,这陈王宫虽是金碧辉煌,可奴婢知道您在这宫中的每一日都是在生生的捱着,有苦不能言。
眼下您虽是高高在上的王后,可君主他冷待您,放纵流言中伤您,宫墙内外又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紧盯着你,让您自己留在这里,奴婢不忍心,也不放心啊。”
红烛跪伏在姜韫膝头。
“傻丫头,你嫁人后也能入宫来看我,你能遇到一个彼此喜欢的人,我替你高兴,只盼你能得到幸福。”
见红烛仍是哭的伤心的样子,姜韫用手帕拭去她脸上的泪珠继续道,“日子过的好与不好,不在于陈侯是否冷待,也不在于有多少人的算计中伤,一切皆在我自己。
我又何尝忍心见你与喜欢的人分离,红烛去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吧。”
自己的日子?红烛从未有过这心思,她自小与绿衣侍候姜韫,虽是主仆,更多的却是一同长大的情谊更多些,且齐国民风淳朴,齐王宫中少有苛待宫人之事,红烛早已习惯了与姜韫在一起的日子,也从未想过会有分离之日。
可现下,遇到宁长清这个人她很难不心动,她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会与他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可转而又想到留姜韫一人在这陈王宫,她舍不得。
二人又说了半响的话,景蓝从小厨房回来询问何时安排午膳事宜,红烛方收住眼睛湿意。
虽是确定二人心中互相喜欢,姜韫心中仍是有些不放心,便想着还是要去学堂正经见一见这位宁长清。
今日学堂内学生下课后宁夫子并未着急回家,而是正了正衣襟去拜见贵人。
“宁夫子可知本宫今日寻你何意?”
宁长清听到姜韫如此问又作一揖郑重道。
“殿下今日唤草民前来可是为了红烛姑娘?”
姜韫抿了口茶水未发一言,宁长清又继续道,“草民商贾出身,有幸得涂钦夫子赏识入得学堂为学子授课被称为一声宁夫子。
身份虽比不得红烛姑娘,可草民是真心喜欢红烛姑娘,她聪慧伶俐,心地善良,从未因这些孩子们的出身而轻视他们。”
说着宁长清跪于姜韫身前,“望殿下成全,草民定会三媒六聘,八擡大轿迎她入门,此生必不负她。”
“你怎知她也瞩意你呢?”
宁长清脸上浮现一丝清隽的笑意,声音带有柔色的开口道,“有情人之间不必讲,也不用讲。”
是啊,两情相悦贵在两情。
在宁长清脸上浮现那丝清隽笑意的时候,姜韫就懂了,他待红烛的心意。
真好,她的红烛自此既能孤身理得诸多人间事,也能有人与她相伴到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