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发套扯掉了我就剁了你的手!”
江倦捂着手委屈:“知道了知道了!”
张陌尔又说:“手闲着就帮叶景抹点口红。”
江倦瞬间瞪大了双眼,看向张陌尔。
心下大惊,这种重任是可以交给他的吗?
这意图会不会太明显了点???
张陌尔没空理会他的眼神,一心整理叶景身上的衣服。
叶景下一场戏就是穿上婚服嫁马文才的戏,头上还得带一个婚冠,麻烦的很。
徐离在帮叶景系腰带,头也不抬道:“点上去,然后抹开,用手指别直接用口红,抹好点。”
江倦从徐离手里接过口红,用食指抹了一下,指尖立刻红艳一片。
江倦紧张得要命,叶景却浑然不觉,他主动仰起头,嘴唇微张,催促江倦道:“快点。”
江倦的食指慢慢点在他嘴唇上,轻轻涂抹。
叶景的嘴唇跟他指尖差不多的温度,因为实在是太冷了,双方都没什么触觉,跟打了麻药似的。
江倦抹了好一会,叶景不耐烦道:“好了没?”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一张一合,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江倦的食指上。
他这才有了些触觉。
江倦收回手,抿了抿唇,“好了。”
没等他再看两眼叶景穿婚服的样子,王念上前,拿出一个大粉扑打在他脸上,“倦哥闭眼,你下一场要死了,给你打白点。”
江倦立刻闭上眼睛,差点吃了一口散粉。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换装完毕,前方舞蹈演员已经跳完回来了,江倦飞奔到舞台的另一端准备上场。
歌词是这样唱这一段的:“私奔不成寝食废,相见不得无滋味。
提起笔来字忘记,打开扇儿难忘你——”
梁山伯与祝英台皆因思念对方病重,祝母登门拜访。
祝母道:“念你读过圣贤书,莫要在儿女情长蹉跎一生,放下前缘,另娶淑女。”
梁山伯道:“山伯此生只钟情英台一人。”
祝母摇了摇头,叹气,“你说你要娶英台,你说你了解英台爱英台,那你可知英台自小穿金戴银,每月钗裙花费白银20两:每月妆粉口脂花费20两;每月吃食零嘴花费白银20两;每月闺房添置花费白银20两;每月打赏下人花费20两。
你一个没落寒族,每年俸禄不足百两,岂是要英台跟着你吃苦?”
梁山伯哑口无言。
祝母语重心长道:“年少可以尽情享受情爱,可我们做父母的,总要考虑得长久一些。”
病重的梁山伯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当即吐出一口血来。
歌又开始唱了,换上红袍的舞蹈演员迈着舞步上来。
“月光凄惨寒人心,阴风阵阵送悲风——魂断了,梦碎了,山穷了,水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