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老师点了点头,“行,去吧。”
江倦一秒不耽搁转身就走,从后排离开的时候肩膀还刮到了黑板报,蹭了一肩的粉笔沫。
他一走,还坐在座位上的张陌尔几人互相对视了几眼,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江倦抓着手机跑到厕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给叶景打去了电话。
那头很快就接了,叶景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你不应该在上课吗?”
江倦不答反问,明显很着急:“你要转学?”
“我……”
叶景故意拖长了语调,“框你呢,转学的话你也信。”
电话那头安静了至少十秒,长到叶景都没耐心等下去了,喂了两声,“再不说话我挂了哈。”
江倦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似要将这个名字咬碎:“叶,景,你也学坏了!”
“可能跟你们混久了吧。”
叶景淡淡地说,叹了口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这话江倦无从可辨,这话好像是事实。
江倦在厕所里抓耳挠腮,气得不轻又不能拿电话那头的人怎么样,只能问:“所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又不让我们去医院看你。”
他说这话的语气有很重的埋怨,跟个怨妇似的,毕竟被拒绝了无数次要去医院看望的请求,江倦还是有点不爽的。
叶景轻轻笑了声:“明天,明天上午回去,我现在已经出院在家了。”
江倦应了声,“明天中午能一起吃饭吗?”
“能。”
叶景回答。
催江倦回去上课后叶景挂了电话,片刻后庄筱卓开门进来,提醒他:该去洗澡了。
这几天叶景住院的地点是在中医院而并非西医,躺在病床上每天两眼一睁就是扎针和是洗药浴。
这算是爸妈新想的招——给他强身健体的。
叶景不太理解自己那研究了大半辈子现代科学的研究员爸妈为什么会突然改信中医,对他来说实在是个折磨。
针灸虽然痛感不敏感但那到底也是针,药浴就更不用说了,非得滚烫的水往里泡,每次从浴桶出来他都被烫得浑身发红,除此之外,喝苦得要命的药汁就更不用说了,一日三餐也变成了药膳,叶景吃得想吐,一周下来消瘦了不少。
但叶景对此没有发表过任何异议,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吃什么就吃什么,全然一副任刀任剐的模样。
他知道,稍有不顺从,爸妈就会轮番上阵对他使软招,他们自诩高知不会随意打骂孩子,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比被打被骂还要难受百倍。
叶景在上午
第三节课的课中回到了学校,他刚上四楼的时候还差点走错了班走到国防去了,往里面瞥了一眼见一屋子穿着军绿上衣的人愣了好一会,尴尬地转身离开。
多绕了半圈走到文实,他站在门口打报告,正在激情讲课的是教政治的级长,听见声儿朝他看过去,忘了他是请假的人,便问:“睡过了?现在才来。”
叶景还没出声,教室里的江倦先大声地替他说:“王级,他是叶景,上周请假的,刚到学校。”
“噢,是你啊。”
王级打量了他一眼,“进来吧。”
叶景点了点头,背着包从讲台路过,朝江倦走去。
班里的格局和座位都变了,要不是刚才江倦嚷嚷那一嗓子,他估计还得站讲台上看一会才能找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