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带走他?”
落秋月沉声道。
皇甫云摸着下巴,做低头思考状,“我本来是要把他带走的。”
“那现在呢?”
落秋月明知故问。
皇甫云叹了口气,“带走他,是父亲遗命;拦我的,是眼前佳人。”
落秋月想要摆出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可是眼前的皇甫云——确是有几分可怜。
“那便不要管我,就像当年一样,事情便会简单许多。”
皇甫云摇摇头,“这一次,我要求个两全。”
落秋月听出他话里有话,可她现在无心管这弦外之音。
“我有我自己的原则,今日我只需拦上你们片刻即可,剩下的,交由天命。”
“况且我并非一定要代表皇甫家来此,我,只是你许久不曾谋面的——额,朋友。”
他皱了皱眉,似乎这个词让他很不舒服。
又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好,我现在要带他走。”
她斩钉截铁地回道。
“可是你现在带他回去,也来不及了。”
皇甫云叹了口气。
“来得及来不及,总要试试才知道。”
一直沉默的楚沐兰话。
“你都知道了?”
皇甫云目光之中有些赞许,“我还以为楚家少主,当真是一个读书读傻了的呆子呢。”
楚沐兰有些不乐意,但是没有多辩驳,“虽然我不知道生了什么,但你们露出的种种迹象都表明,我现在应该立刻回去。”
皇甫云递过一个玉牌,“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希望你能收下这块玉牌,若有危机,捏碎这玉牌,这里面有我的一丝神识,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会赶到。”
落秋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玉牌,“我不会用它的,而且,我不会再相信你。”
皇甫云似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秋月,向前一步便是水深火热,万丈深渊,同我走吧。”
落秋月眼眶有些泛红,“可是你也说了,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有些事,纵使万劫不复,亦要去做。”
她的目光落在楚沐兰身上,“有些人,纵使天地共诛,亦要去护。”
皇甫云央求,“秋月——”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