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问,“这么多位置呢,都可以选啊。”
“我知道,”
江旋眼皮半阖,淡淡地回,“就是想坐这儿。”
花雅蹙眉。
他现在是真的觉得这少爷有病了。
“那行,”
对于班上新来的黑马,老韩没有多说什么,“现在讲台上的清洁你和班长就随时清扫着点儿昂。”
“嗯。”
江旋慢条斯理地收拾书,应道。
老韩,我不行。
花雅心里梗了梗,这一坐,起码得期中考才能换位置,就意味着他和江旋要持续这样对望半个学期,画面真的很诡异,还很诙谐。
但他坐讲台旁边儿这个位置,从高一起就一直坐着,习惯了也就不想再换了,现在只能保持僵硬的状态。
不是——
他有病吧?!
花雅面上不显,其实已经郁闷得要死。
全部换完位置刚好下课,他秉着心中的不快,还是起身走到讲台右边,扣了扣少爷的桌子说,“你爸把棉絮送来了,在校门口。”
前两天江旋没有在宿管那儿再买一床棉絮,因为质量实在是不行。
给江彧发了消息过后,得到的回复是,忙完就送过来。
这几晚他就是干熬,眼皮能闭上的原因,归结于他下床花雅微弱的台灯灯光和唰唰的写字声。
“你俩去哪?”
于佳阔伸长脖子问。
“去一趟校门口,”
花雅说,“有事儿。”
“哦行,我们去小卖部买冻水,这天儿太热了,”
于佳阔说,“你俩要吗?”
“买吧,”
花雅低头给江彧发消息,“我不要冻的。”
“好,江旋呢?”
于佳阔问。
“都刷。”
江旋言简意赅,从校裤里掏出饭卡给于佳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