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也看着他，眼睛里的恳求和渴望毫不避讳。
“不用了。”
傅涔想了想还是拒绝：“我微信一般不加不太熟的人，而且法律知识，你向你的老师请教可能要比我有用得多。”
女生没再坚持，转身离开了。
看着女生远去的背影，周星言突然想起第一次找傅涔要联系方式的情景。
当时微信还不普及，□□使用是常态，偶尔会用短信交流。
周星言在公示牌上拍下傅涔的电话，夜里时常想发条短信和他打招呼，最后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她对傅涔来说，不过是匆匆一个过客。
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她和傅涔又有过几次接触，其中有一次，她也像刚开那个女生一样鼓足勇气开口要一个联系方式，当时傅涔因为元旦晚会表演的缘故，吸引了不少女生注意，那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女生找她要□□号，他不答应就去图书馆的公示牌上抄电话号码发骚扰短信。
傅涔被骚扰的怕了，以为周星言也是那种故意找机会接近她的女生，所以直接拒绝她的要求，并且当时在气头上说的话甚至有点难听。
时隔多年，周星言还清楚记得，傅涔当时说出的话。
“我知道你们心里都在打些什么注意，不过请你们都放弃，我不是个你们口中所谓的绅士，也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好脾气，该生气的时候我还是会生气，不要以为是女生我就不会发火，在我看来，这些深夜发短信打电话的技俩真的很掉价。”
傅涔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一脸笑意，可生起气来，眉头一皱，眼睛一瞪，看的人心里直发怵。
周星言被他吓到了，忍着眼泪跑回宿舍。
后来她经常安慰自己，傅涔当时只是在气头上，可是一想起那个画面，还是忍不住心酸。
周星言心中想事，吃饭时没注意，夹菜时筷子不小心落到傅涔的餐盘里。
猛地反应过来，立马把筷子收回来，偷偷去看傅涔的表情。
傅涔正在用手机回复朋友消息，好像没有看到。
周星言松了口气，继续吃饭，装作无事发生，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傅涔用余光看在眼里。
这事说出来也挺尴尬的，他就装作不知道。
傅涔收起手机，想起之前老师说的话，随口问了一句：“你以前跟总在我身后？”
周星言正在吃茄子，措不及防听到这个问题，一时被吓到，一块辣椒皮卡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又疼又辣，她急的咳了几声，眼泪都咳出来了也没能把辣椒咳出来。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了一碗汤过来。
傅涔刚刚打了一碗番茄鸡蛋汤，还没喝过。
周星言没多想，拿起汤碗就喝，直到汤见底喉咙里的辣意才稍稍减情。
抬眼撞上傅涔疑惑的眼神，周星言心底顿时慌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解释：“也没有特意的跟，那个时候不是学校在修路嘛，去教学楼的路只有融德路一条，我可能只是碰巧跟在了你身后。”
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因为学生接二连三的反应，学校开始修那些下雨之后一脚踩下去就能溅起一滩水渍的烂路，这事儿傅涔当然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