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宴清系腰带的手一顿:“嗯。”
许嘉看向他:“项目进展的怎么样?”
邵宴清披上外衣,回眸笑:“目前都很顺利。”
走向许嘉,俯身亲吻她的眉心,“我先去向父亲问好,你不用跟来,再多休息一会吧。”
掌心是暖的,鼻尖能嗅见辛辣的姜味。
两人的距离这般近,许嘉几乎能听见邵宴清平稳的心跳声,握住瓷杯的手少许用力,却是轻轻地点头:“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邵宴清莞尔,又亲了亲她,才转身离开。
脚步声逐渐远去,许嘉抬眸望着他的背影,复想起那光彩夺目的笑脸,继而悄然垂下眼帘。
她,应该相信邵宴清。
既然对方已经说明是工作电话,她就不能再抱有怀疑。
如果只言片语的挑拨都能让她改变想法,她就不配得再享受邵宴清给予的关心与偏爱。
下午两点,刘科将车停在别墅的门外。
许嘉跟着邵宴清走向他,本打算说句喜庆的话。
他却轻咳着,别扭地避开视线。
许嘉关切地问:“是身体不舒服吗。”
刘科以指节抵着鼻尖,转过脸:“没,没有。”
这种回避的举动太过明显,许嘉怔了怔,刚想要询问缘由。
邵宴清却抢先说:“快上车吧,不要耽误时间。”
只能作罢,看着车往医院的方向去。
许嘉挨着邵宴清的肩膀,总忍不住偷偷地打量刘科。
可对方只顾望着前方,似乎并未留意到她的目光。
邵宴清在翻开资料,指尖时而起落着,在电脑上敲出一行行的字。
穿过林荫道,在第二个路口处左拐,越靠近市区,周围的车流就越来越拥堵。
平宁是旅游城市,每逢节假日,总会有非常多的旅客前来游玩。
与那些个着名的景点相比,医院就显得格外的冷清与落寞了。
住院区里空空荡荡,唯有值班的护士坐于看诊台前。
VIP病房外,能听见机械运作时的滴滴声响。
看护推门出来,以抱歉的口吻说‘邵阳正在休息,不方便接待外客’。
许嘉抱着捧花,站在邵宴清的身边。
花束很沉,叶片的露珠沾湿她的领口。
她照旧端庄地站着,腰挺直,表情沉静,全然是有教养的大家闺秀。
邵宴清在询问邵阳的状态,前后听过两三个回答,皱眉道:“日后的治疗计划呢,我要看更详尽的方案。”
看护为难地解释,说邵阳的事皆由邵平南操办,她无从知道具体的内容。
医院是邵平南寻的,内里各处都有他的关系。
邵宴清本想让看护作为眼线,去打探出对方的想法,可如今一看,却也是行不通的。
看护表明完全部的情况,就转身回到病房里去了。
邵宴清仍站在原地,垂于身侧的手紧攥成拳:“如果得到父亲的同意,我早就可以将邵平南给—”
低头,咬牙切齿地说,“真是搞不懂,父亲现在为什么会如此信任邵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