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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走出平台,垂眼就看见邵宴清的车,握住包带的手指蜷缩。
她犹豫着放慢脚步,后悔不应一气之下将花丢给姜珊。
该如何解释才好......
许嘉思考着,忽听见身后有人喊:“嘉嘉姐!”
风吹过,两侧的梧桐树叶随及晃动。
邵宴清以右手抵住鬓角,身体偏向车门,思索着许嘉临别时的表情,敲点膝盖的手指忽而顿住:“哈......”
垂眼,像是自嘲地笑,“我原来是被利用了啊。”
刘科问:“许小姐还没有出来,需要催一下她吗。”
邵宴清:“不用。”
侧目望向窗外,凤眸微眯,“再等一会。”
话落,听见断续的交谈。
邵宴清辨认出其中有许嘉的声音,不觉将车窗摇得更低,抬眼望去时,眉头攸地蹙起。
来者的确是许嘉没错,但她的身边有位身材高挑的年轻男人,短发,圆眼,正一个劲地缠着她说话。
许嘉并未理会,直到被他磨得没有办法,才偶尔附和两句。
对方非但没停住,反倒说得更起劲,吧嗒吧嗒地讲个没完没了,活像只......
“苍蝇。”
邵宴清冷哼,起手推开车门。
刘科:“你去哪?”
“透气!”
人在疲惫的时候就会展开幻想,并试图靠精神的享乐来缓解躯体的苦痛。
就比如现在,许嘉将喋喋不休的李渝江想象成一只会说话的鹦鹉,烦躁的心情才能有所缓解:“别再跟着了,我要回去了。”
“可是你还什么也没说呢。”
李渝江仍在念,整个人快粘到她身上,“诶,你啥时候认识邵先生的?”
许嘉没说话。
李渝江:“嘉嘉姐,我的亲姐。
以咱两这交情,你透露些也没关系。
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呀,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