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会将敌我划分得格外清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护住自己的珍贵之物,同样,他对待敌人的手段也十分狠戾。
真是个像虎又像猫的男人。
许嘉轻抚他的脸颊。
邵宴清蹭了蹭,仿佛是在撒娇。
许嘉笑了。
他又垂眼亲吻她的掌心。
恰时,外面有人敲门。
许嘉一怔,忙双手并用地将邵宴清向外推,匆匆用薄被盖住身体,又慌里慌张地整理头发:“进来。”
“许嘉!”
门只开了条缝,就听见霍思思咋咋呼呼的声音。
她左手拎着果篮,右手拎着两箱奶,试图用脚将门向外推,未果,只能以手肘抵着木板,涨红着脸撑出道宽敞的路来:“我们来看你啦。”
邵宴清要起身帮忙。
走廊上却忽然多出只手来,先一步替她开门。
“思思姐,你先进。”
“哎呀,不是说好大家一起来嘛,你干嘛这么着急?”
“诶,都往里面稍稍呀,我这花篮可金贵呢。”
.......
乱哄哄得吵个没完,整条走廊都充斥着他们的声音。
直到护士前来敲门提醒,刘科才抱歉地颔首示意:“大家都安静些吧,别吵到其他住院的患者了。”
霍思思赶忙道歉,周围人也三两答应。
邵宴清叹气,扶额向刘科投以询问的视线:‘这是怎么回事?’
刘科以手掩唇,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他们非要来看许小姐,我拦也拦不住呀。”
还没等邵宴清回话,许嘉的床边又已经闹开了。
霍思思像是围在鲜花旁的蜜蜂,东转西转地检查她的伤口,可看着看着,眼眶就微微泛红。
“傻不傻呀。”
霍思思问,“你分明可以自己逃跑,为什么非要留下来。”
抹眼泪,声有哽咽,“肯定会留疤的吧,以后可怎么办呀......”
双肩耸动着,喉间压不住哭声。
许嘉想安慰她。
可话未张口,周围人已是一巴掌拍了过去:“干嘛说丧气话呀!
现在医疗技术这样发达,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
许嘉惊,小臂抬起又落,手足无措地想护住霍思思:“诶,等等......”
对方却又是一巴掌,笑嘻嘻地说:“而且有邵先生在嘛,他肯定会保护自家人啊,哪里还需要咱们瞎操心。”
自,自家人?
许嘉张了张口,半晌也没捋顺舌头:“不,不是......”
“怎么不是。”
邵宴清搂住她的肩膀,俯身,有些委屈地问,“难道你先前说的话都是假的?”
许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