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微怔,攥拳的手缓而松开,脸稍许向左侧,垂落的视线凝结于他的唇:“放心,我时刻都记着。”
这并不是一个甜蜜的吻,心仍猝然地跳慢怕。
邵宴清像在宣誓主权,又像在暗中斗气,吻得深且长,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许嘉起初还能呼吸,到后面是站也站不住了,暗暗地捶着他的肩,无力而似撒娇般地挣扎着。
好热,秋风不解暑意。
等到邵宴清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她。
许嘉却只能扶住他的肩膀,大口大口地喘气了。
周围听不见丝毫的响动,人们的震惊在无声中疯狂的蔓延。
许嘉:“......你满意了?”
邵宴清替她整理颈边的乱发:“我晚上有会,刘科来接你下班。”
微笑,拇指抚过她红肿的唇,“今日的工作繁多,你不用等我下班。”
许嘉盯向他,仿佛在进行抵抗似地,始终是一言未发。
远处的音乐响起,邵宴清侧目看向腕表,蹙眉,遗憾道:“啊时间过得可真快。”
唇角微扬,将她向前推,“快去吧,愿你训练顺利。”
邵宴清说完就离开,全然没有理会周遭人见鬼般的视线。
许嘉被丢在热闹的正中,唇还在疼,小腿仍无法克制地发颤。
她听见如苍蝇低语般的细碎交谈,脑袋依旧乱嗡嗡得无法思考。
晨会已经开始,舞者们大都追着赶着朝剧院里跑。
李渝江搓了搓鼻尖,扯出笑:“嘉嘉姐,你还好吧。”
许嘉看他。
李渝江又恢复往日的傻劲,抓了把趴伏的乱发,扯开嗓子嚷:“哇,你都不知道。
我刚才真是被吓傻啦。
邵先生那一记眼刃横过来,我差点都要跪了。”
许嘉:“既然害怕干嘛还来帮我,你不担心被换角了?”
李渝江蹙眉,右拳捶左掌,一个劲地念:“担心归担心,但我总不能看着女生被欺负啊。
再说,你可是我的搭档,我当然要保护你。”
笑,露出八颗牙,“诶你说,我刚才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勇猛?”
不,很傻。
在没有资本的情况下与高位者对抗,只能用一个字‘蠢’字来形容了。
许嘉不喜欢这种累赘般的帮助,更反感在无法得到利益的情况下欠对方的人情。
李渝江或许的确是好心,但她需要的从来都是阶梯而并非同情。
腿仍有些发软,身体本能地朝左偏。
李渝江上前,想要扶住许嘉。
许嘉甩开了他的手:“时间到了,早点去训练吧。”
话落时向前去,没有等待走在后边的他。
李渝江跑着追着,照旧像不知疲惫般地念叨,先是问她为什么不回答,又自顾自地说起这些天的事。
“姜珊提前回来了,性格比先前讨喜许多。”
“《天鹅湖》将在周四公演,宣传海报已经张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