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与□□在搏斗,意识在向更深处沉沦。
但直到身旁的体温消失,邵宴清的脚步越来越远,直到那该死的关门声隔绝出内外两个空间。
许嘉依旧没有等到那句“我爱你”
。
天鹅
睡得不太安稳,夜里曾醒过一两次。
第一次,许嘉下意识地摸向身边的位置,被褥空着且冰冷,邵宴清并没有回来。
第二次,许嘉没能睁开眼,却隐约听见断续的谈话声。
“姜潮盛,嗯,对,就这样办。”
片段的句子无法组成完整的信息,许嘉不知道邵宴清在与谁通话,也猜不出他们的计划。
闹钟响起时,房间里照旧只有她一个人。
浑身都痛,小腿又酸又软,根本攒不出丝毫力气。
许嘉想喊邵宴清的名字,可干哑的嗓子却无法发声,只能尽力扶住墙,小步小步地向外挪。
刚推开卧室的门,即刻就闻见浓重的烟草味。
邵宴清仍坐在书桌前,左手扶额,右手捏着支燃烧过半的雪茄,眉头紧锁,似在为工作苦恼。
咚,咚。
许嘉屈指敲门。
邵宴清沉着脸抬头,望见她,眸子骤然一怔。
许嘉穿着他的高领毛衣,白皙的双腿露在外面,宽松的衣衫将本就苗条的身形衬得更娇小,她修长的脖颈旁,仍留有昨日的吻痕。
邵宴清微怔:“许嘉......”
“又彻夜没睡吗。”
许嘉将桌旁的咖啡放于唇边,哑声说,“我一直在等你。”
邵宴清手一颤,烟灰随及掉落,忙碾灭雪茄,起身:“怎么不在多休息会?”
许嘉搂住邵宴清的脖颈,踮起脚,像只挂在树上的树濑:“我也想,但是得去工作了。”
许嘉瘦且轻,仿佛根本就没有重量。
邵宴清微微眯眸,抚摸着她颈边的红:“不能请假?”
许嘉扬唇:“恐怕不行。”
邵宴清的手指逐渐向下,勾起她戴在身旁的银链,稍一用力,扯出那只埋在锁骨间的钻戒:“那这个呢,现在也不能戴在手上吗。”
许嘉垂眼,看向邵宴清左手的无名指。
他的手指虽然空着,但隐约能瞧出佩戴戒指的痕迹。
男款的指围是合适的,女款却小了一圈。
许嘉曾经忍痛往里塞,指节磨得通红,也依旧没起任何的作用。
“我想将它贴在胸口。”
许嘉轻声说,“就像护身符一样。”
邵宴清笑:“看来婚戒对你很重要啊。”
许嘉莞尔着点头:“嗯,因为它是属于我的东西。”
无论是否合适,戒指终归是属于她的。
这上面永远印有许嘉的名字。
邵宴清像是听见什么极有趣的事,眉宇间的笑意更甚:“这周六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