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遭遇像是纠缠不休的黑影,死死地困住她的手脚,令她在惶惶不安中无法前行。
“许嘉。”
正纠结着,忽而听见有人喊她。
许嘉回头,正对上邵宴清含笑的眼睛,本能地轻颤,一时无法做以回应。
邵宴清将手机递给她,手捂住听筒,做口型:“是黄妈的电话。”
许嘉怔了怔,本能地将其接过:“......喂?”
“哎呦,夫人,真的是您呀!”
听筒那头的确传来雀跃而熟悉的声音,“方才先生同我说你回来了,我还不相信吶。”
“夫人,您这么久到底去哪了?过得还好吗?”
许嘉回答一切都好,犹豫些许,才反问她的状况。
“我好着吶。”
黄妈莞尔道,“我和小孙女在国外玩吶。
先生给了我一年的假期,我才有空能到英国游玩。”
许嘉:“......假期?”
黄妈那头的背景音很嘈杂,隐约能听见车笛与英文谈话。
她说是因为工作辛苦,所以邵宴清才予以她假期。
“其实我一直想与您道歉的。”
黄妈说,“之前我出门急,后来才记起没有留备用钥匙。
我一直愧疚着想与您道歉,实在无法释怀。”
许嘉垂眼,轻声说:“没关系,那些事已经过去了。”
黄妈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略显稚嫩的女声打断,只能仓促应和两声,抱歉地表示要先挂电话了。
通话于一阵滴滴声中结束。
许嘉仍捧着手机,陷于漫长又枯燥的沉默。
咕嘟咕嘟......
水泡沸腾的响缓而停歇,被煮烂的豆芽菜发出鲜香的甜味,勾得人胃里直痒痒。
许嘉看着邵宴清将醒酒汤端上桌,张了张口,轻声说:“谢谢。”
邵宴清表示没关系,示意她多喝些,这样睡醒后就不会头痛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