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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临时改变主意,不怪你们,反倒是打搅了谨行你与夫人相处了。”
与司业的严厉不同,祭酒大人十分宽和。
“谨行不敢。”
沈肃弯下腰去行了一礼,却听见祭酒大人说了一句:“谨行,那就是何家姑娘和令妹吧?”
沈肃回头望去,恰好就是自己夫人与小妹,他们在此处说话,耽搁了一会儿功夫,倒恰好撞上了她们俩过来。
祭酒大人曾是何瑛祖父的学生,所以是认识何瑛的。
“中间那位就是国子监祭酒赵大人。”
何瑛小声告诉沈沅,赵大人是她祖父的学生,也算是她的长辈,遇上了没有装作看不见的道理,于是就带着沈沅上前去见礼。
祭酒大人乐呵呵地让两人不必多礼,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还对何瑛道:“不必多礼,按理来说,你还该叫我一声伯父呢。
老师身体还硬朗吧?最近公务繁忙,我许久不曾去拜访老师了,是我的不是。”
“祖父身体很好,只经常念叨您呢。
大人您公务要紧,祖父并不会介怀这些。”
赵祭酒还想说点什么,司业就提醒道:“大人,时候不早了,学生们都在等着了。”
他点点头,走前还对何瑛笑道:“今日不巧,打搅你们夫妻相处了。”
说完又看向沈沅,“下回再和你嫂子来看你哥哥。”
何瑛有福了福身,“大人说笑了。”
,沈沅也低头称“是”
。
二人站在原地目送一行人离开,沈肃走出去一截还回头张望,他这样自然又被调侃了。
一位学官笑呵呵道:“谨行这是舍不得了?”
沈肃露出一个笑来,拱了拱手,“各位大人见笑了。”
众人以为他默认,纷纷笑起来。
只是沈肃回头却不是因为何瑛,而是因为妹妹沈沅。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刚刚妹妹的脸色十分难看,明明来时看着还是高高兴兴的,也不知出了何事……
回家的马车上,何瑛同样也发现了沈沅的不对劲。
“满满,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哪里不舒服吗?”
沈沅确实有些不适,不过不是身上的,她又钻进嫂子的怀里,借此遮挡自己的表情,“我没事,就是今天起床早了些,有些困了。”
何瑛只得安抚道:“咱们很快就能到家了,困了就靠着嫂子睡会儿。”
沈沅轻轻“嗯”
了一声,一到家跟嫂子说了一声就钻进了自己的院子。
何瑛只得嘱咐沈沅院里的丫鬟青黛,待会儿沈沅睡醒后让她用饭。
沈沅第一次觉着,能听见别人的心事,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别的不说,今天还真是把她恶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