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回在一旁听着,十分上道地说:“令爱如此孝顺,时刻记挂着父亲,难怪人人都说沈大人好福气。”
“小女孩儿家,没经过事,此前这样晚归的时候不多。”
沈耘一脸笑意,似乎是觉得谢回的话说得十分动听。
谢回到家时,听下人说郡主和老爷在园子里做花灯,虽然谢回不知道才四月份要做哪门子花灯,但是他还是抬脚往园子去了。
“让厨房送些吃食来。”
在大理寺用的午膳经过一个下午的奔波,早就不剩什么了。
“是。”
谢回到园子里的时候,看到父亲正在粘一个兔子样式的花灯,母亲则坐在一旁看着父亲。
两人都十分专注,直到谢回出声唤两人,才让两人抬起头来。
康乐郡主刚想问怎么现在才回来,一抬头看到谢回的瞬间又将话咽了回去,转而问他:“今日去哪儿了,怎么沾了这一身的土回来。”
母亲的话让谢回低头看了看身上,衣摆处确实沾了些灰土,只是这大晚上的,也不知她是怎么看见的。
“有个案子,我去了城外山上一趟。”
“什么案子?今日这么晚回来是因为案子?我还以为你入宫了呢。”
郡主见谢回迟迟未归,还以为自家儿子又被宫中那位叫去了。
“杀人案。”
谢回言简意赅回答母亲,恰好这时下人也送了饭菜过来,他本来也没打算多说,现在正好可以闭嘴了。
谢回指了指父母亲做花灯的桌子,示意下人将饭菜放在此处。
谢渊见了便问:“看样子案子很棘手了?这么晚还没用饭。”
“嗯,有些棘手。”
案子的事情,郡主也知道不能随便透露,便干脆坐在一旁示意丈夫接着做花灯。
沈耘一到家,就有人去通报了沈沅,她立马到前院来找父亲。
还带着特意吩咐厨房做的饭食。
沈耘看女儿坐在对面,也拿着筷子,“你晚膳应该吃过了吧?”
“等您回来都等饿了,正好再吃一顿,我现在长身体,吃得多。”
“父亲除了大理寺,也不去别处,能出什么事情?你不必担心我。”
“爹,女儿就想表表孝心,这个时候您只要接受就行了,不必说别的。”
“就你歪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