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拾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祁东鸣猛地拽住夏拾的手,眼睛里光亮得惊人:“在哪儿见到的?”
夏拾被他拽得手腕子疼也没敢吱声,想起十几年前祁家那桩父母口中语焉不详云里雾里的意外,话藏了一半,没敢说明白。
“就几天前在梅花路看见一个小孩儿,戴着跟这个差不多的玉牌子……”
梅花路在城西,隔着这儿大半个城,夏拾感觉自己真的已经尽力了……
祁东鸣还待追问,庄望已经十万个不高兴了!
大步走过来,杵在夏拾身边,瞪着祁东鸣使劲瞪。
也不知道是该急着问还是该急着找人,又听夏拾说自己确实不知道更多的消息,祁东鸣原地转了几圈,掏出手机,却又突然停下来,原地转了几圈,然后闷头就往外冲。
夏拾:……
庄望老大不高兴,把夏拾的手牵过来给他揉揉,看,都他妈的掐出印子了,这什么叔公咋回事儿啊?为老不尊咋的?倚老卖老啊?好气。
唉,叹了口气,夏拾赶紧打电话给爸妈问问咋回事,自己应该没捅什么篓子吧……
夏家爸妈倒是没啥大反应,就让儿子别当回事,不用放在心上,原话是“不关你啥事,把心放肚子里吧”
。
夏拾例行吐槽了一句:“我的心在胸腔!
不在肚子里好嘛!”
挂了电话才发觉自己已经坐在了小兰亭,菜都上了好几盘,对面庄望板板正正地坐着,仿佛刚才“嗤”
一声笑出来的人不是他……
他这个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而把夏拾逗笑了,心情也轻松了些。
见他笑了,庄望才放松下来,想问又不敢问,拧巴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刚才……”
夏拾非常善解人意:“哦,刚才是我小叔公,他妈妈是我二叔的姑姑,哎?是这个辈分吗?其实我也搞不太清楚,反正比我高两个辈儿。”
庄望面露不善:“他拽你……”
夏拾有点想笑:“他是急的吧。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十几年前他们家丢了个孩子,按辈分是我小叔公的幺弟……”
想起方才摔在地上的小男孩,夏拾震惊了:“等会儿!
我不仅要管只比我大几岁的人喊叔公,我很可能还有一个年纪比我小的叔公?!
!”
庄望心里还有话想问,吞吞吐吐地总算憋出来:“你叔公……对你挺好的?”
又是摸头又是摸脖子还一副要什么给什么的样子,干嘛呢干嘛呢这是干嘛呢!
夏拾哭笑不得:“小叔公一向这样子的,见着小辈都挺疼的,就是罗嗦了点。
可能是以前丢的那个孩子,心里总想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