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辽很聪明，周昶说了一遍的逻辑，他就能举一反三。
“你又不笨，上课干嘛去了！”
周昶让他把其他的卷子也拿出来看看。
江辽的语文和英语更是一踏糊涂，不过字还挺好看的，可作文直接没写，一大片白。
“江辽，作文好歹把题目头抄一下好吧！”
周昶越看越来气，他觉得江辽就是在自暴自弃，考不上大学是必然的。
“我笨。”
江辽这会还在周昶发火的边缘试探，他这句话等于在火灾中扔了一瓶油下去。
“流体力学我讲一遍就能听懂的人，笨？”
周昶把卷子扔回给江辽，生气了。
可也他知道江辽家的情况，也知道江辽可能是送快递太累了，所以下午没有精力学习，他更知道十九岁只有一次，考不上就再得拖一年。
周昶能感觉到江辽想念大学的心，江辽只是嘴硬而已。
“对了，哥，我晚上还要去酒吧上班！”
江辽又在转移话题。
周昶听了直摇头，他想把江辽揍醒，但想想自己又是他的谁呢？
朋友？暧昧对象？
周昶走远了，也不回头看江辽。
“我晚些回去，你不会铺被子就等我回去！”
江辽原地停住，朝周昶大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慢慢被风声盖住。
“记得吃放在被子上的药，治癌症的药也太贵了。”
17
“我神经病吗？管他考多少，跟我有屁关系……”
周昶一路都在自言自语，腿有些酸，因为是一个人回破楼，路上无聊，腿酸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江辽说的三轮车，有车做什么都方便。
操，为什么想个三轮车，都能想到他。
周昶敲了敲破楼的大门，门是锁着的，里头又没有人来给他开门，他就围着破楼走了一圈，全是黑暗，没有一丝亮光。
周昶走到巷子里，三轮车就在沙袋后边，那天跟江辽急着躲胖子，都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