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动,连呼吸都放缓许多。
小跳鼠微撇过头,试探向前迈几步,围着我打圈,估摸半刻钟后,它似乎确认了我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巨石。
待它放松了,我已经像只小狼一样蓄势待发。
待小跳鼠凑近我的颈窝,我正要动手。
“唧!”
它发出一声惊叫,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我木械地偏过脸,有三小只不知拖了什么玩意儿挟沙带尘地往这边跑来。
瞅见它们那急得扭成麻花架式,我就知大事不妙。
来不及多想,手比脑子快,我趁小跳鼠不知所措期间一把抓住它举过头顶。
大孤首当其次,大张的嘴扑了个空,又来不及剎住,“啪”
地一坨肥肉砸在我脸上。
我的脸之后又受到接连两次撞击,我不耐将它们扯下来扔一边,站起身警告,“不准动它!”
可怜小狼还在急吼吼地扒拉我衣服,听我一说,不敢相信地看向我。
这可是大补的肉!
我产生错觉了吗?我能听到蛇说话了?
六只幽绿放光的眼睛盯得我心虚,可这东西太难逮了,喂了它们简直暴殄天物。
小跳鼠也是怕得不行,我的手心能感受到它的心脏急速跃动,仿佛要冲破肉身的枷锁。
小狼的口水滴湿了我裤脚,我轻拉开它,另一只手将小跳鼠放进竹筒里,黑暗封闭的环境会让它产生安全感。
三小只生气地别开头,为我抢它们的肉行为感到不满,不想在理会我。
我想好声好气哄两句,它们倒是傲娇得很,我一走到它们面前,它们又很快扭过头背对着我。
这是养了三个祖宗吗?我头疼不已,总算能理解我阿爹面对我不听话时的那种心情。
但又想起它们是拖了什么回来的,我扭头朝四周看看,果然,在栅栏处,有一条小红蛇伤痕累累地躺着。
老练如我,一眼就从红蛇的腹肚处看出是条母蛇。
我眼神复杂地瞪向那三条逆子,它们冲我不屑吐舌。
没帮忙就算了,出去玩还玩得这么花。
还拖到我面前炫耀,呸!
真不要脸。
我骂它们两句也没心思去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愚公品格固然可贵,但时间和精力不允许,不如回去旁敲侧击那几个士兵。
我在原地排一排石子作记号,标识为我已检查的那部分。
腰间的竹筒不适宜摇晃,我一愣,用手扶住才没让它掉下来。
几条小蛇虎视耽耽围过来,眼里放光。
既然是鼠,那也是会挖洞的吧。
我用脚驱赶它们的同时,脑子闪过一个不合适宜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