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有余也是在陈事来的一年后被他爹娘揪住耳朵丢给柳先生,只要能让他老实安分些,随柳先生处置。
李有余那时人小胆大,对着柳弈烟的首席徒弟就是一副没皮没脸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长得真呆。”
六岁的李有余抚抚同龄的陈事,贱贱笑了,“肯定也是个脑子不好使的。”
向来有神童之称的陈事:“……”
李有余还在洋洋自得,“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李丞相的长子,你应该听说过我吧,天之骄子。”
他得意地眉飞色舞,“除了陈太尉家那个赖皮玩意儿的怂包东西靠点小手段胜了我,这京城就没有年纪相仿的孩子文采上能赢我。”
陈怂包:“……”
李有余还在喋喋不休:“要不你跟我混吧,你虽呆但也好看,你家里是不是一定要你考状元?不过你没希望了,我爹说我若是没中就把我扔进军营,不过没关系,第一年没中你可以第二年,我可以让你仅次于我成为第二的……”
次次测试第一次的陈事更加沉默了。
李有余以为他被说自卑了,又安慰道,“柳什么弈什么先生教书还行,虽然配不上我的身份,但配你应该是绰绰有余,所以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一直无言沉默的陈事突然向他身后行礼,恭敬道,“先生晨安。”
知书达礼的柳弈烟笑眯眯拎着戒尺向李有余走来了。
李有余挨揍后老实多了,但他在知晓陈事身份后开始缠着他,向他请教所谓的“不解之处”
。
开始陈事还能对答如流,但问题越来越刁钻古怪,陈事知道他在找茬子也就不再搭理他。
李找茬又来了,他捧着书卷,脸上沾了未干的墨迹,一副不求甚解的思考认真作态。
“事儿哥哥,我有一处地方想不通。”
“……”
陈事无视他。
“为什么我娘是女人。”
“……”
“为什么我爹能说话。”
“……”
逆子实锤了。
“为什么先生爱打我。”
“……”
因为你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