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翻两个山头,过了树林,就是边疆的最外面。
这也是胡人最有可能进入桓山的道路了。
几排铜铁栅栏围着,一望无垠望不到天际,像盘踞荒漠里守护国土的黑龙,绵延不绝望而生畏。
离栅栏不远有几个石碑,上面刻着“阮国”
,其二字郑重无比。
意味着这是阮国地盘,是阮国领土,是李家世世代代守卫的地方。
了望台上有人看见我,举起了箭,我着急挥手,“我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是李缘啊。”
壹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安静得下来的人,可是在王浩面前,我将这淑女形象硬生生维持了两年半。
以至于我发小一看到我端正地拿笔在纸上慢条斯理地写下一堆乱七八糟的公式,就关心问我是不是吃错脑子了。
“闭嘴!”
我小声道,试图用气势震住她,眼角余光却偷偷瞥向左上角的趴在桌子上苦思冥想的王浩。
他上午因为最后一节课没解开的物理题,中午便不吃饭了,到现在还在演算。
本来想默默陪着他一起的,却被发小生拖硬拽去食堂,又快速草草解决回班,从窗户那边看,班上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我心下一喜,回头想多看看他,却“嘭”
地一声生生撞上关紧的前门。
我和王浩的相识总体来说算是比较狗血的。
就像玛丽苏小说写得那样,恶霸欺负女主的朋友,女主为维护朋友当面叫板,后来两人相厌到相爱的故事。
可惜得是,我是那个恶霸。
在刚入学时,因为王浩的姐姐是校花,我那时贪色,便追着他姐姐屁股后头撵,从教室追到操场,再从操场追到食堂。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王浩也知道,他义愤填膺地告诉我,“要想追我姐,先过我这一关。”
然后我们打了一架,也不知最后结果如何,只知道我没扇他的脸,他的脸却和眼眶一样红了,看向我时充满了愤怒和不可置信,我也仇视地看向他。
我和他一起在班门口罚站,他不开口说话,我也不开口道歉。
但也从那时开始,我再也没追到他姐姐,也在之后的相处中,注意力慢慢地移了个方向。
发小和我聊八卦,突然问我,“嘿,你知道我们班的王浩喜欢谁吗?”
我心一下子提到嗓子音,还在故作淡定,“难不成是我?”
“呸,你可配?是隔壁三班的那个白皮美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