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找了家通宵经营的酒馆,和刑风喝上几杯,就等天亮再去一趟县衙了。
不过骚乱似乎一直没有平息,不时可见一队队衙役挨家挨户地搜查。
“不就是有人劫走了一个人犯吗?需要这么小题大做吗?”
我好奇地叫住端菜上来的小二,顺手塞了串铜板过去。
或许是因为夜深了没什么客人要招呼,也或许是看在钱的份上,哪小二凑过头来,神秘兮兮地小声道:“两位客官,这事儿小的告诉你们,可别说是我讲的啊。”
果然还有其他内情吗?我和刑风对望了一眼,也把头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道:“放心吧,我们是外地来的,纯粹好奇而已。”
“那我可讲啦!”
小二贼溜溜的眼睛很快地转了一圈,见没人注意这里,菜道,“那个胆大包天的贼人可不止是劫走了人犯啊,听说县老爷都被打成了重伤呢。”
“此话当真!”
我吃了一惊。
如果是朋友,救走人就够了,有必要连县令一起打伤吗?毕竟民不与官斗啊。
“当然是真的。”
小二见我似乎有不相信的意思,有点不高兴了,“我老婆的二哥的小舅子是回春堂的伙计,听他说,几个官爷凶神恶煞似的,把蔡大夫请到衙门里去了呢!
而且带去的都是些止血治伤的药!”
“小二哥,谢谢你了。”
我又给了块碎银子把他打发走,低声道,“你怎么看?”
“看来这事情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啊。”
刑风面色有些沉重,“不让心逸参加看来是对的。”
“嗯,我也怕他关心则乱,反而出事,干脆让他在牢里呆着吧!”
我朝他笑了笑。
“但愿秋家没什么牵连,不然我怕心逸……”
刑风眉头微皱,说到一半便停了口。
“唉……”
看他担忧的模样,我故意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刑风一惊。
“我吃醋了!”
我哀怨地盯着他的眼睛,“你现在关心心逸比关心我还多!”
“说的什么啊。”
刑风哭笑不得地道,“我只是觉得心逸很像我弟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