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相爷对你的一番苦心莫要辜负。”
“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吗?”
黄育芩立刻想起了现在仍旧蹲在树上的那个家伙,自己还不知何时才能摆脱他的监视,于是苦笑起来,“明玉,你我自幼相识,你知我心,我解你意,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明玉仔细打量黄毓英神色,只见面前发小眼似寒星,满脸果决,便知他心意已决,只好说道:“既然如此,明一,你就跟在黄公子的身边吧。”
黄育芩眼见一位劲装打扮之人缓缓出列,只见那人黑布遮脸,身材娇小,举止颇为利落,周身骨骼纤细,分明是女子,等她摘下脸上黑布,黄育芩便知自己猜测不错。
黄育芩蹙起眉头,正准备出声推辞,明玉连忙解释道:“若是人手过多,反而容易引起别人注目,放心,明一的身手,我是放心的。”
这哪里是人手多寡的问题,黄育芩连忙说道:“我此去寻仙问道,带上女子岂不惹人注目,以后若是旁人问起,我又该如何回答。”
黄育芩重重强调旁人。
明玉连忙继续解释:“明一是队伍里面身手最好的,探查能力也是最强的,易容术更是一等一的好,你带上她,无论扮作夫妻,或是装作兄妹,定可完美隐匿行踪。”
“明兄!”
黄育芩终于等到明玉说完,“我一人上路安全得很,况且我一个大男人,让女孩子保护算什么事。”
“就是带着女眷上路,才不会令人生疑。”
明玉坚持道。
“一个道士如何能够带上女眷?”
黄育芩说什么也不肯接受。
此次分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黄育芩知道明玉要一路西去,心中怅然。
薄纱似的云霞阻拦不住蓬勃欲出的夏日初阳,明玉探脚拂动脚下凝着露珠的青草,晶莹剔透的水珠纷纷落地,落入泥地,瞬间不见了,只留下浅浅湿痕。
黄育芩拂去颊边的泪水,微微侧身。
明玉悠然道:“不知道塞上江南是何样景致,听闻那边的姑娘都是能歌善舞,模样也是一等一的水灵,只是我这一路走走停停,不知道我们何年还会再相见。”
黄毓英安慰道:“记得年幼时,明世叔总爱和我们讲他曾经的西域见闻,现在,你不过自己亲眼去见一见,完成年幼时的夙愿。
而我如今也是去去就回,我们总会再次见面的。”
“等我回来,赵比璋那丫头应当也成婚了吧。”
明玉自言自语道。
黄育芩不赞同地摇头:“其实你可以去寻赵姑娘开诚布公地将话说开。”
明玉轻哼一声:“她与我哥的那些事,我都不想再提,一个郎无心,一个妾有意,却拉我受夹板气。
我哥偏偏不解风情,赵比璋不敢当面怨他,偏偏每次拿我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