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让下人说我们做主子的不公平,你可得仔细点!”
李凤芝抬起手假意拭着眼角,却藏不住嘴边那得逞的狠笑。
江妈眯上眼,甩了甩鞭子,那破风的响声让施意不住的缩瑟着身子。
下人将大门围个水泄不通,有看好戏的,有担心的,却无一人出面。
当第一鞭下去,那勾着皮肉的痛差点让施意晕阙过去。
痛!
真的好痛!
“江妈,没吃饭吗?下人都看着呢!”
吹了吹手中的茶,李凤芝就像那坐在戏台下面的戏迷看得津津有味。
“夫……人……”
施意笑了,如果就这样死去也好,她很早就不想活了。
可是她恨,她恨那个让她失去清白而不得不嫁给欧阳景的人,所以她活着,活着看那个人亲手尝到自己种下的恶果。
“打,给我狠狠地打!”
李凤芝一看到她唇边那抹笑,心中的恨意如喷涌的岩浆,刺烫着她的心。
抢过江妈手中的鞭子,她发疯似的抽打着已经血淋淋的施意。
一颗石子突然飞了进来,正好击在李凤芝握鞭的手上。
“啊!
好痛!
是谁?!”
被石子打中的李凤芝痛呼出声,鞭子也脱手飞了出去。
“恶妇!”
屋内的人只觉得一阵风刮过,晕阙在地上的施意便失去了踪影。
众人还来不及发出惊呼就被李凤芝呼天抢地的尖叫声惊呆了。
李凤芝左边脸上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江妈早就呆在一旁,下人也吓得四处逃患。
相府的上空嘶吼痛嚎声久久不绝……
静静的抚着盖上黑丝缎的铜镜,李凤芝面目狰狞,她拿起桌上的茶壶使劲的往铜镜砸去。
一晃已经过去了十四年,从那时起,她就再也不敢对镜理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