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沣见过叔父,给您请安了。”
“……小沣?你怎么——”
敖白惊诧得愣了一下,同样心想:不是刚结侣吗?怎么来西西里了?他过去扶起侄子,刚问一半,就见纪墨悄悄使眼色,敖白会意地打住了。
“起来说话,什么时候到的?”
敖白关切问,同时离家多日的敖沂也上前恭谨叩见父亲,敖白细细打量长子一番,满意点点头,也让起来,问:“你们哥俩一起的?路上还顺利吗?”
“刚到没多久,挺顺利的。”
在龙王面前,容革还是比较收敛的,他规规矩矩地问了安,然后游到容拓身边去,“亚父长、亚父短”
的说了一大串,直惹得容拓赶螃蟹般挥手、笑骂道:“行了行了,平安回来就好,出去磨砺那么些时间,也没见稳重多少,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我可头疼,该怎么给你找伴侣啊。”
“亚父,”
容革求饶道:“我才多大?”
容拓拍了拍养子的背:“你多大?早成年了,个头比我还高!
天天上窜下跳,就该找个伴侣治治你!”
久别重逢的父子自然少不了亲热说几句话,另一边,敖康却成了大家教导的对象。
“有家有父母兄弟的兽人,去流浪做什么?你当流浪是好玩的?”
敖白非常严肃,幸而语调还算温和。
纪墨哭笑不得,心想这小子究竟是听了什么、见了什么,才生出“浪迹天涯勇闯世界”
的热血念头?
“康儿,别说你父母大哥不同意,我们也不可能同意的,外面肯定没有家里好。
俗话说,平安才是福啊。”
纪墨耐心十足地劝。
敖康尚带着稚气的年轻脸庞很迷茫,他认真道:“我当然会回家啊,你们都是我的亲人。
我、我只是在西西里待得太久了,好不容易才成年,真的很想去外面看看。”
说着说着,敖康就忍不住打量敖玄——我想起来了,他是当时我化形不成功时来过家里的黑鳞龙,芝莲是他透露的,听说他是自由民……自由民!
那不就是四海流浪、天高海阔处处为家的勇士吗?
“胡思乱想什么呢?”
容革毫不客气地弹了敖康一指头,训诫道:“荒海危机四伏,多亏你今天偷着离家出走被逮住了!”
敖沂想了想,换了种劝法:“康弟,你想历练、想增加见闻,这很对,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命只有一条,没了就没了,痛苦的是亲人。
这样吧,你先住下,合适的时候,我会带你出去历练的。”
“真的吗?”
敖康眼睛一亮,紧接着苦恼道:“哎,我明明已经成年了,可他们总把我当幼崽,老说这个危险、那个不行,连打猎都不给单独去,可是我哥明明就可以自由穿行密林啊。”
容革忍不住翻个白眼,没好气道:“图哥从小在密林里活动,又是虎族兽人,我们当中谁比得过他!
你小子才化形多久?习惯用两条腿走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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