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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谷绘美在米花中央附属医院的走廊上经过,望着上面的新闻,周围麻木的米花居民也只是抬头看着,互相之间窃窃私语几句,没有太大的变化,没有群情激奋,都是满眼的习以为常。
“……警察到底在干什么……”
“他们怎么还不组织谈判?”
“太可怜了……怎么不立刻答应把那个犯人击毙啊,本来就有罪了,为什么还要搭上无辜的人的性命……”
“那个直升机掉下去了啊!
他们是不是还有枪啊?!”
……
对此虽然关心但是并不多的其他人,里面有多少是手上沾着血迹的罪人呢?
浅棕色的眼睛从这群人身上扫过,里面只有不带一丝情绪地审视和打量,与记忆里围观却没有动静的羊群一样彳亍地徘徊在原地,只是发出假惺惺的感慨。
“好可怜。”
前面带路的护士也叹气一声,在新闻画面转换的时候,转头看过来,恢复了面带微笑的表情,和蔼可亲地对她说:“好了,请不要担心,马上就会有米花的警方解决了。
河谷小姐先跟我到问诊室去吧,山内医生已经在等你了。”
“好的,麻烦你带路了。”
河谷绘美面不改色地收回视线,微微颔首跟上了护士的脚步。
“不,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个山内医生就是之前濑浦安之新找的一位医生,开的药对她比较有用,他本身是外科医生,但似乎在其他的医学方面也有不低的造诣,据说最近对种花的中医很感兴趣。
不过,背地里的手脚也不是很干净,起码有一家老小的命在手里——曾经为了这个科室主任的位置,把自己竞争对手一家以各种不同的方式,接二连三地杀害了,现在确实在为此后悔,每年都会去寺庙为受害者祈祷和安魂。
但既定的过去无法在忏悔中消散。
河谷绘美听着对方神情严肃地讲述完注意事项,将目光从窗户外面的景色中收回来,“好的,我下次一定注意。”
山内医生被这句话隐含的意思噎住了,最终满是无奈道:“河谷小姐,假如你一直这么下去的话,吃再多的药也是没办法调理到正常人一半健康的程度的。”
现在的求医问药只是在找一点精神上的安慰,以后好劝说自己努力过罢了。
河谷绘美拿着那张病历表,转头对他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山内医生,我付钱不是*来听说教的,你只要专心治我的病就好了。
毕竟我都还不至于每天求神拜佛……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