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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跃等她哭完,才说:“如果我现在求婚,你会答应吗?”
他的脸上的表情令人看不分明。
叶果不知道怎么回答。
过了一会儿,宗跃才说:“开玩笑,病床求婚太卑鄙!”
“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宗跃笑:“知道那晚上我为什么求婚吗?露台上那晚。
我原本想带你看场地,送你个展上穿的衣服,没准备戒指。”
“易拉罐环很好。”
“但不是我的风格,只是在那一晚,你换着裙子出来,风吹过来,像一只要飞走的鸽子,我忽然觉得,人生最后一次求婚可能就是这次了。
如果那天无法抓住你,你会去一个更远的地方。”
“那晚你一定在发烧。”
“我现在也在发烧。”
宗跃看插在手里的吊瓶针,又抬头看上方,“这次手术唯一的好处,就是让我有足够时间休息,让我想很多过去的事,包括第一次见到你,是我的事,还有你的事……警官笔录里你怎么介绍我们的关系?”
“男友,老板。”
“像是网上说的,不正当关系。”
宗跃吐槽。
“其实……”
“叶果!”
宗跃打断了她,他的状态虚弱又亢奋,“现在我的一些事也开始影响你了。
你打算怎么办?”
叶果答不上来,只能说:“一起面对。”
“和我在一起,这种误解会一直在,除非你什么没野心,甚至决定不画了。
你不画,我也可以负担你的生活,我非常愿意这样,你愿意吗?”
叶果在想这是不是一句求婚。
“我…一定要画画的。”
她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