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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长大了，都不是小孩子。”
“你不是一向最清楚我的心思吗？”
“我真不明白你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你究竟将我当成了什么？”
你张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得到说话的机会。
“朋友，是吧。”
哪咤望着你的目光几乎是带上些控诉了。
“不用你说我都知道你的回答。”
“你认为我是你的挚友，认为我依旧是曾经那个敏感被孤立处处需要你包容体谅的孩子。”
“可我们分明已经长大了!”
少年神仙的情绪肉眼可见得激动起来。
“哪里有朋友会像我们这样亲昵？”
“别说你觉得这样很正常。”
“阿阑，你扪心自问。”
“你对待其他朋友，对待杨二哥，对待雷震子，对待黄天化他们会像对待我一样吗？”
“你也不必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对待金咤木咤怎么样我还不知道吗？”
你被他问住，下意识想要后退了，哪咤却捉住你的手腕，制住了你的动作。
“我真的怎么也想不通，你分明不是不通人情的人。”
“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看不明晰？”
“你到底……”
哪咤已经不再需要呼吸了。
可这时候，活跃跳动的心脏带动了胸膛，让他伪装的人类的身体机能都疯狂运作起来。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心悦你啊！”
被抓住手的明明是你，可缚住的却像是他。
哪咤望着你，面上的表情像是愤恨，像是不甘，又像是期冀，像是祈求。
高傲与脆弱同时浸没了生来该意气风发、自由自在的少年神灵。
哪咤说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当你凝视着他的眼睛，又是无比的肯定。
他和小时候的那个男孩一样倔强。
那种几百年未尝一变的硬骨从来都是轻而易举地夺走你的心神的。
可他又确实不一样了。
他的身体与灵魂都在量劫中得到成长，矫健又美丽，开始染上成熟的，性别鲜明的吸引力。
你大约是和他待在一起太久了，从没深刻直面过这种变化。
但这时候，哪咤用这样灼灼的目光与你对视，直白地表明出自己的心意。
你才恍然察觉——他的变化原来是这样清晰可见的。
哪咤在等着你的答案。
他注视着你，眉眼间写满了执着。
哪咤无比在意你此刻的回答。
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你轻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