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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六年的跌宕时光,这样一个天子骄子自诩为弃猫,是把所有的身份地位抛诸脑外,甚至连自尊都碾压在她的脚下了。
回忆与现实交汇,一半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时砚池,一半是冷淡寡言的MUSE总裁,夏星晓喉咙干了一下:“时砚池……”
他无声地笑笑,像是被她的声音打断,从某种状态中抽离,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地说:“我就是那只猫。”
几个字绕成一枚核弹,炸得夏星晓颅内升温,浑身都在发烫,非常烫。
那瞬间挺悲凉的。
一股情绪堵在胸腔,卡在喉口,眼眶开始泛红。
“对不起……”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而他用气息截断她的话:“夏星晓,你没机会了。”
“你再也没有离开我的机会了。”
他的眼睛像没开采过的黑曜石,还缠着一点红,在她心里种下罂粟。
抬头的那一秒,唇又被人吻住了。
意识很快变得混沌,夏星晓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人在英国六年到底学了什么,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厉害。
唇痒、心痒、浑身痒。
腰上那股力量不甘心在原地逗留,沿着脊椎节节攀升,浑身像躺在云端,整个人要掉不掉的,只能被他引领,慌乱中她的手胡乱地摸了几下,然后处境变得更加恶劣。
穷途末路,除了他。
亲密关系真的既庞大又无形,多少恩怨情仇都化在这软绵的海潮里。
最后是肚子的响声打断了他的攻城略地,他埋在她的颈窝,声带震颤着:“老婆肚子饿,得去吃饭了。”
夏星晓耳朵下面一块地方凉凉的,潮潮的,以皮肤相接的地方为圆心,开始星火燎原般蔓延。
被抱上副驾的时候,她的脑子还没完全清醒,时砚池越过半个身子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发动车子,方向盘一拐。
两侧的街景快速向后移动,MUSE4S店越来越远,她才想起一小时前,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夏星晓折身看他:“我是来拿车的呀。”
时砚池嘴角含笑,将她的碎发塞到耳后,“何煜会给你送到家楼下的。”
“他的车技行不行呀?”
自己的车还没让别人开过,她有点担心。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时砚池的笑穴,他笑得停不下来,眯着的视线落她脸上,朝她勾了勾手指。
“别管其他人,你老公车技好就行了……”
夏星晓愣了一秒,脸颊瞬间染上绯意。
狗男人不正经起来真的是,无时不刻都在开车,她睨了他一眼,警示他别恃宠而骄。
时砚池披着的疲惫一扫而空,“想吃什么?”
“火锅。”
夏星晓打开电台,音响一秒连上了手机蓝牙,邓紫棋的声音传了出来,这是两人重逢以来,第三次听到《好想好想你》了。
他单手开车,另一手抓着夏星晓的手,两人的十指扣得特别紧,安静地听音乐,谁都没有说话。
到家楼下,时砚池解开安全带又要抱她上楼,夏星晓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