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想起来拉琴了？是因为妈妈的独奏会吗？我记得以前你在音乐会上都是弹钢琴的。”
“你怎么知道的？”
宋知韫最后一次和钟玉在公开演出里四手联弹是在高中，那个时候她才刚认识祝砚安，按理讲，祝砚安不知道。
可巧了，祝砚安看过那场演出，在高一的那个暑假，特地飞回江南看的。
“是在准备音乐会，不过今年弹钢琴的不是我。”
“嗯？”
宋知韫可是唯一一个能和钟玉四手联弹的人，因为她是她女儿，今年的四手联弹换人了，那只有可能是……
“今年是阿念弹？”
“这都被你猜到了！”
宋知韫惊讶，祝砚安还是太了解她了。
“阿念弹钢琴，我嘛，就拉小提琴了。”
“你的小提琴很好听。”
祝砚安真心夸赞，宋知韫却只是一笑了之。
她在钟玉身边熏陶着，才能练成今天这手琴。
“可阿念会弹琴吗？”
宋知韫的琴在圈子里人尽皆知，却没人清楚宋知念的水平如何。
“她会的。”
宋知韫知道她会的，虽然学的时间不算长，也很久不练，但在简单曲子上突击练练总归能应付的。
给弓毛擦上松香，宋知韫开始调音，许久不拉的琴音准有些变化，但音色依旧清亮。
琴弓碰上琴弦的那刻，她觉得有种久违的熟悉感袭来，果然，练了这么多年，肌肉记忆是不能轻易忘掉的，她很快就拉熟悉了这首曲子。
宋知念那里，她进行了一点特训，公寓里那架钢琴，总算正经派上了用场。
这首曲子的钢琴版本，也是钟玉手把手教宋知韫的，所以她教起宋知念也不算费力。
“怎么突然想起教我钢琴了？”
“你不是想学吗？”
“这都多久了，你才想起来这事，又有什么坏主意等着我呢？”
想学钢琴是两年前的事了，宋知韫现在才想起来教她，目的绝不单纯。
“你不知道妈妈接下来有独奏会吗？”
可钟玉的独奏会不关宋知念的事啊。
“这可是妈妈最后一场独奏会，你不知道她有一首四手联弹的曲目？”
可以往这首都是宋知韫弹。
“今年你弹。”
前两天宋一明跟钟玉说换首曲子弹的时候，钟玉还数落过宋知韫，说这些年的功底都忘完了，弹过那么多次的曲子都不会了。
直到宋知韫提出，想让宋知念来弹，钟玉怔愣了一下，却也同意了。
她没亲自教过宋知念，这么多年积累的手伤和越来越薄弱的精力也让她无法在这件事上亲力亲为了，宋知韫就承担起了这个任务。
宋知念眼神灰暗，“但我……”
“有我在。”
她知道宋知念内心的想法，宋知念不像她一样学了十几年，所以有她在，她会教好宋知念，会完美的完成钟玉最后一场独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