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至于跟一个喝醉的孩子计较那么多。
温谨言似乎是不满傅纪年的不回答,背部离开椅背,嘲讽的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送我出国,给我安排结婚对象,统统都是为了从我身边抢走叶曦和,你从知道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就想我们分开!
撄”
傅纪年脸色一沉,缓缓的用力踩了脚下的油门,目视前方。
他沉声:“谨言,是你要分手的,没有任何人逼你。”
“是!
你是没做什么让我们分开的事情,可是你偏偏在我眼里透露出了你对叶曦和有意思!
你明明知道我想讨好你,讨好你给我公司股份!
你这么一做,我还敢跟她天长地久?”
温谨言的情绪有点失控,朝着傅纪年大吼。
傅纪年依旧很从容,驾驶着车子行云流水般的驶过车流。
同时淡声回答着身边温谨言的质问偿。
“要怪就怪你自己。
选择横在你面前,你选了你更想要的而已。”
车子已经驶入了郊区,道路上的车流变少,傅纪年抽空侧目看了一眼温谨言对上他愤怒不满的目光,接着说:“这么多年,我不是都教你了么,商场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总要有妥协,你要做的就是选择损失最小的那一条路。”
“谨言,我没有告诉你人生也亦然,我以为你懂。”
温谨言彻底沉默了,因为的确是像傅纪年说的那样,是他自己选择的。
他为了完成自己的执念,而主动放弃叶曦和的。
当他签下那份协议终于在靠近自己的目的时,他却忽然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快乐,因为他丢失了同样重要的人。
只是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叶曦和也很重要。
车厢里就这样寂静了下来,没有人再说话,只有暖气吹出来时呼呼的声音。
温谨言从傅纪年硬朗的侧脸上移开,刚刚愤怒的目光已经收敛,蒙上了一层悔意。
而这层悔意在他看见驾驶台上那抹红色时变成了悔不当初。
“你们……”
温谨言伸出去拿结婚证的手指抖得停不下来,“你们已经结婚了?”
傅纪年余光扫了一眼温谨言低头翻结婚证的样子,看见了他颤抖着下巴和猩红的眼睛,没有做回答。
良久,车子缓缓在傅家老宅的大门口停下。
副驾驶座上温谨言还是刚刚拿到结婚证时那个样子,没有打算下车。
傅纪年也不催,蹙眉烦躁的点燃了一根烟,拿烟的手按下车窗将手伸出了窗外。
不得不说,这样的温谨言他是有心疼的,毕竟十几岁就跟在他身边。
但是,男人都一样,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是绝对不会承让的。
他相信,换了温谨言是他,温谨言也一定不会承让。
换谁都做不到将心爱的人拱手相让。
车窗外的一股寒风钻进车内,温谨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随后突然激动的抬起手将手里的结婚证撕得粉碎,伴随着纸张被撕烂的声音温谨言压抑的哭声也掺杂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