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我房间中度过的最后一夜啊,我作为伊萨贝拉·斯旺的最后一夜啊。
明天晚上,我就是贝拉·卡伦了。
虽然这场婚礼也可以说是这项契约,让我不安得犹如芒刺在背,我必须承认我喜欢那样的称呼。
有那么一会儿我让我的心智漫无目的地神游,希望进入睡眠。
但是过了一会儿我发现我更紧张了,焦虑感又不知不觉地抓住我的胃,将它绞成了一个不舒服的姿势。
没有爱德华在,这张床似乎过于柔软,过于温暖了。
贾斯帕已经远离,带走了所有的平和、放松的心情。
明天是漫长的一天啊。
我意识到我所有的惧怕都是那么愚蠢——我必须自己去克服。
注意力是人生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我总不能把他们和其他混在一起。
确实,我有着一些特定的担忧。
首先就是婚纱的裙裾。
爱丽斯已经非常明显地让婚纱的艺术设计感压倒了实用性。
拖着裙裾,穿着高跟鞋踏下卡伦家的楼梯似乎是不可能的。
早知道我应该先练习一下的。
接下来是来宾名单。
坦尼亚家族,也就是德纳利峰的吸血鬼部落,会在仪式开始前到。
让坦尼亚一家和来自奎鲁特保留地的雅各布的父亲以及克里尔沃特一家同处一室确实有些敏感。
德纳利一族并不对狼人感冒。
事实上,坦尼亚的姐姐艾瑞娜甚至不会出席典礼。
她对狼人们杀死她的朋友劳伦特这一血海深仇耿耿于怀。
出于这种介怀,德纳利部落在爱德华全家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抛弃了他们。
卡伦家族反而和不太可能的奎鲁特地区的狼人们联手,才化解了一群来势汹汹的新生吸血鬼的攻击,救了我们大家的命。
爱德华向我保证,让德纳利部落和奎鲁特部族挨那么近不会有危险。
坦尼亚一家——除了艾瑞娜——对于之前的不作为感到非常歉疚。
和狼人的休战协定只是他们为他们所欠的情付出的小小代价,他们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这才是个大问题,当然也可以说是个小问题:我卑微的自信心。
我之前从未见过坦尼亚,但是从我角度来说我可以肯定的是和她见面并不是见愉快的事。
很久以前,可能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她想要勾引爱德华——并不是我想要责怪她或者任何想要占有爱德华的人。
况且她还美貌过人,光彩出众。
要不是爱德华非常肯定地,不可思议地,青睐于我,我不可能有机会去和她做比较。